颜山岚望着逐渐变成小点的飞鸟,语气温和平淡地说:“都过去了,姐,我不在意了。”
这么多年,颜雪青和蒋琬问过他很多次“委屈吗”。
颜山岚总是说自己不在乎,可他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些。
他委屈,换谁平白无故被泼了那么多年脏水都觉得委屈,可顾忌太多,他只能打碎牙和血吞。
污蔑永远比澄清简单。
但傅斯容帮他讨回了公道,看到高韫被起诉时,颜山岚放下了过去,那些事情也就成了他人生里微不足道的小波折。
颜雪青叹了一声,不再提这个话题。
她静了片刻,问:“过年我要去欧洲,你跟他去见父母吗?”
“去过了,过年他说有别的安排,我还没问。”颜山岚靠在窗户旁,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穿过发丝,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傅斯容从走廊另一头出来,一转头就看到了颜山岚。
他朝颜山岚晃了晃手里的报告,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颜山岚直起身,轻笑着和颜雪青说:“姐,容哥叫我,改天再聊。”
“拜拜。”
他挂掉电话,朝着傅斯容走去。
颜山岚复查的结果出来了,指标一切正常。
下楼时他看了一眼手机日历,问傅斯容:“正好发情期快到了,这次要不要完全标记?”
傅斯容脚步一顿,站在台阶上微微向下俯视颜山岚,问道:“你想要吗?”
颜山岚踩上一级台阶,搭着傅斯容的肩膀亲了亲他的唇角,“要。”
楼梯的角落没有人,傅斯容忍不住搂住颜山岚又亲了几下,“那我们到时候去泡温泉吧。”
颜山岚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嘴唇,“都听你的。”
*
傅斯容在腊月二十七给傅氏的员工放了假,当天下午就带颜山岚去了北方有名的温泉乡。
早年傅家爷爷还在世时,在北方的温泉乡置办了一栋别墅,每年冬天都带着傅家人一起去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