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开了,再怎么闹也不可能分开,心里都爱着对方,分开一次就够受的,哪舍得来第二次。
温虞去机场那天贺闻宵亲自去送他,两人并肩坐在后座,都带着墨镜口罩,司机是个大叔,瞅他俩好几眼也没认出来,一路很安静。
温虞一开始还跟贺闻宵隔了点距离,车开出去一段后,他往贺闻宵身边挨了挨,低声说:“不是说不来送吗?”
贺闻宵闭着眼靠在后座,漫不经心道:“闲得没事。”
温虞笑了下,觉得他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还挺有趣。
有外人在不方便说太多,温虞也学着贺闻宵的样子往后靠,他本来想闭眼休息会,结果可能是因为阳光太舒服,他还真睡着了。
睡着睡着身子就歪了,头轻轻枕在贺闻宵肩上。
贺闻宵偏头看他一眼,肩膀稍倾,让温虞靠得更舒服。
车在马路上疾驰,窗外车流声跟喧嚣声交织成片,车内却仿佛被屏障隔绝一样,安静又柔情。刺眼的阳光被高大的树木分割成碎片,一个接一个地滑过温虞的侧脸,温虞眼睫微颤,接着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贺闻宵抬手挡住阳光,然后就保持这个姿势没变过。温虞睡得很沉,身子随着车身摇摇晃晃,半边的重量都压在贺闻宵肩上。
车停下的时候贺闻宵两条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他把温虞叫醒,率先推门出去。
温虞行李不多,就一个小小的登机箱,贺闻宵推着走在前面,回头看他一眼:“还没睡醒?”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困。”温虞笑笑,跟上去说,“行了,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