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连忙噤了声,轻手轻脚回到床上,拍了拍郁风晚的背,看着他再次睡过去。
很久很久之后,陈岸才知道,那个三个字的同学,不是许腾飞,而是陆月生。
如果他当时知道是陆月生,一定能立刻发现其中的吊诡之处——赵许两人早已和陆月生翻脸,百分之九十九,绝不可能,会和他一起去书店买书。
那么后来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没有如果。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陈岸早早地收拾好行李,去了火车站。
他出门太早,郁风晚甚至还没醒,他只能悄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轻手轻脚离开了。
今天是母亲手术的日子,所以他特意提前请了假,去隔壁省的医院全程陪同她,为她加油鼓劲。
他觉得郁风晚总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气,所以还偷偷喷了一点他的尼罗河花园在颈侧。
心里模模糊糊想着,听说这香水留香时间挺长的,等手术成功回来,说不定身上还有点残存的葡萄柚香气呢。
美好的,可以预见的未来,似乎已经触手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