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容斯言的用意,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档案丢失势必要引起周营的注意,就会猜到有人企图重新调查八年前的凶杀案,那么很有可能会自乱阵脚,暴露出他们原本查不到的东西。
这着实是被逼无奈之举,他们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当年的一切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何况还是在沈麟和周营眼皮子底下调查,一不小心就全部玩完。
“光是档案丢失可能还不够,”容斯言轻描淡写地道,“把周营最宝贝的那个金丝楠木信鸽模型也偷来吧,那玩意儿丢了,他就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
语气轻松得仿佛让他去买个冰棍儿。
葛海澜敢怒不敢言:“……”
心想,回去一定要找陈岸加钱。
那天晚上抱着他又哭又闹撒酒疯的事,陈岸醒来后似乎就记不得了,容斯言也没提,两人都默契地装作不知道。
白天的陈岸仍旧是意气风发的精英模样,雷厉风行,干脆果决,偶尔露出混不吝的痞气。
容斯言照常上班,在学校的时候必须一刻不停地说,在家的时候就话很少。
现在说起“小哑巴”这个称呼,反倒是他更适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