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营满脸堆笑:“不急不急,郑先生玩得尽兴就好。”
因为明早沈麟还要来验货,郑康良没怎么折磨他。
但他像是精神忽然亢奋起来似的,咄咄逼问葛海澜:
“你跟那贱货上床多久了?”
“就你这体格,能满足得了她?她没让你吃十瓶伟哥再上?”
“你也真下得去嘴,那种又老又丑的女人,没恶心得吐出来?”郑康良轻蔑道,“biǎo • zǐ配狗,真是天生一对。”
葛海澜嘴唇惨白,紧咬牙关。
李旗云虽然也瞧不上他,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辱骂和践踏过他。
说白了,李旗云并不是那种会通过折辱人来获取快感的性格,她不屑于干这个。
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交易关系,李旗云除了想要报复郑康良的时候会显得变态一点,其他时候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金主,保养得很好,风韵犹存,给钱大方,工作时雷厉风行,很有人格魅力。
即便不被包养,年轻男人们也会不由自主爱慕她。
甚至有一次气氛挺好,李旗云还建议他去读夜校。
“干这个长久不了,”奇奇怪怪的场合,他们都脱光了衣服,但李旗云的语气很自然,带着点身为长辈的和蔼,“你不可能永远年轻,我也不可能永远包着你,去学门手艺吧,将来不至于饿死。”
可惜他听不进去,工作多累啊,哪有被人包养来得舒服。
这样一个时刻,葛海澜忽然思念起了李旗云。
他听着郑康良辱骂李旗云,言语下流不堪,加上伤口牵扯疼痛,心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怒气,和自己被辱骂时一模一样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