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腿上压上来一个东西。
陈岸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与那双明亮的眼睛四目相对。
胯部被清晰地压着,很近的距离,只差脱个裤子就直接负距离了。
空气逐渐变得灼热。
有点暧昧,有点危险。
陈岸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然而他退一下,容斯言就凑过来一点。
也不知怎么搞的,以前他追着容斯言跑的时候,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骨子里;现在容斯言变得亲近他了,他受宠若惊,反而不敢动了。
容斯言状态太不稳定,他生怕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让他的病情恶化。
容斯言又凑过来了一点,变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喜欢的人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趴在身上,石头都要忍不住的。
陈岸感觉起来了,吞了下口水,哑声:“……干嘛。”
容斯言:“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
陈岸仔细回忆:“煤气灶关了,大门锁了,窗户关了,热水器关了……还有什么事?”
容斯言:“不是那种事。”
陈岸莫名其妙:“还有什么事?”
容斯言安静片刻,突然抬了下身体,身体落下来的时候,轻轻夹了下他的腰。
很轻的一夹,给陈岸造成的冲击却是毁灭性的。
陈岸呆住了:“……”
不怪他脑子转不过来,他现在宛如一个带孩子的老父亲,操心容斯言的吃穿起居,时刻关心他的精神状况,还要避免一切意外,一回家就把所有的笔记本教案行李箱都收起来了,说话的时候也要时时注意不能说漏了,生怕勾起他的回忆,对神经造成刺激。
而且床上这档子事儿,一直是他当恶人,容斯言不扇他巴掌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
梦里梦到都要大骂自己一天到晚想屁吃的程度。
陈岸生怕自己理解错了,壮着胆子道:“想做仰卧起坐消消食?”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