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框上出现了一只手。
很好看的一只手,白皙修长,比一般男人的手要稍微小一点。
陆月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一个白色人影从门口迅速蹿进来,一把锁住他的脖子,将他扣在地上。
陆月生的后脑在地上重重地撞击,疼得眼冒金星,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郁风晚面无表情的脸。
随即,一个高大许多的人影跨过他的身体,向床上的冯达旦扑去。
一阵短促的踢踹扭打声,然后是一声闷哼,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陈岸将冯达旦的左轮shǒu • qiāng扔出窗外,将他面朝下反扣在病床上,手腕用手铐死死铐在床头。
冯达旦在病床上疯狂挣扎,像一条肥白的,蠕动的蛆。
郁风晚:“打电话通知警察,找到了。”
陈岸点点头,走到窗户边去打电话。
“警察还有半个小时赶到。”
郁风晚把陆月生绑在床脚,自己走到床边去,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冯达旦。
手摸到了口袋里的袖珍shǒu • qiāng。
他很想,很想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看他的脑花在床头绽开,再也不能动弹,像一头猪一样死去。
可是不能,他必须把他交给警局,让真相大白,替父亲洗刷冤屈。
电影小说里经常会写,主人公在面对凶手的最后一刻会质问对方,是否后悔,想不想求饶。
但郁风晚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冯达旦在他眼里从来都只是一具死尸,只是死得早晚而已。
冯达旦不甘心,垂死挣扎:“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没有人理他。
冯达旦把脸转过来,咬牙瞪着陈岸,肥胖的脸上满是凶厉和疯狂:“你果然是陈岸。”
陈岸和郁风晚离开窦家之后,窦海棠一直在帮他们打掩护,对外宣称周一航仍然待在家里,他们即日就要举办婚礼。
婚礼前一天,窦海棠才宣布取消婚约,说是和未婚夫性格不合,还是决定分手。
冯达旦这才知道陈岸早就逃之夭夭,而那时陈岸和郁风晚已经从约兰那里拿到了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