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浪西走的几分钟后,傅关才回过神,只是一直保持着刚才原有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盖着被子睁眼躺在床上。
良久,傅关才深深呼出一口气,伸出红红的小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咬的时候疼,现在倒不疼了,只是麻酥酥地发着热。
其实,傅关现在仍被愧疚笼罩着,但他暂时将这情绪压回了心底,毕竟他明白,单纯的愧疚最无用,需要用行为去赎罪。
傅关左右看了看,闻浪西早已不在房间,轻叹一口气,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戴上眼镜,准备去看看他去哪儿了。
但刚站起来,他整个人骤然定住了。
他那处竟还硬着。
傅关眉宇间立即闪过一丝不自在,使那本就泛着红晕的耳垂更红了,后退一步,又重新坐回了床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将裤子攥住,低下头,等着这感觉的消退。
在等待的这短短时间内,傅关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多么矫情,嘴上说着别,身体倒是实实在在地有了反应。
傅关了解他自己的性子,他不是那种容易起反应的人,若今天是别的男人强行吻他,那他必定只会感到恶心难堪,甚至会拼尽全力地去攻击那人。
但今天吻他的人是闻浪西,即使那人动作粗鲁且青涩,傅关对他也生不出丝毫抗拒。
他是真的,对那人动了情。
等那处反应消散后,傅关便起身去找闻浪西。
傅关穿着睡衣,披散着微长的发丝,去了客厅,去了厨房,去了后院,去了书房,去了所有的卧室,都没见着闻浪西的身影。
就在傅关越来越焦急时,突然一个地方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健身房。
想到此处,傅关立即转身,向健身房的方向走去。
先是走,再是疾步,最后是跑。
离健身房越近,傅关心头的不安就愈甚,他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潜意识里就是觉得闻浪西可能出事了。
对方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再伤害过他自己,因而傅关难免会放松警惕,但现在,他却越来越恐慌,心中有一根弦越绷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