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原先他以为郑明弈咬他是出于头脑发热,但现在倒回去看,这心机深不可测的狗男人分明是在宣誓主权。
两人先前来医务室换药时,江迟景的嘴唇还完好无损,不过是个把小时的时间,他的嘴角就沾上了殷红的血迹,洛海不可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事实证明,江迟景高估了洛海,不,准确来说,是郑明弈的预想出现了偏差。
洛海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靠在办公桌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江迟景道:“郑明弈非礼你?”
听到这个推论,江迟景觉得好笑,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结果立马疼得“嘶”了一声。他收敛起笑意,扔掉手中的棉签,反问洛海道:“你觉得可能吗?”
以江迟景的性子,如果他认为郑明弈非礼了他,那现在郑明弈也应该在医务室里才对。
“那你的嘴唇怎么回事?”洛海仍旧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生气咬了我。”江迟景如实道,“谁让你在他面前提香水的事。”
这两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洛海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半晌后才难以置信道:“你跟他果然?”
“嗯。”江迟景淡淡道。
他和洛海的工作地就在对门,两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懒得瞒着洛海。而且洛海老是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现在他正好可以让洛海少操这份心,同时也提醒洛海,以后少说不该说的话。
当然,后面这个才是重点。
要是洛海又不注意惹郑明弈生气,那最后头疼的还是他江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