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郑明弈如实道,“我私自拆了你的快递。”
社区的快递通常是放在住户的院门外,大家都是凭着良好的自觉,不去动别人家的快递。
郑明弈的这种行为自然不可取,但当时他身处险境,现在倒回去看,江迟景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当然,理解归理解,骂人还是要骂。
“变态。”江迟景语气平平地骂道,“我好歹是个有道德底线的偷窥狂,你这算什么?”
“对不起,江江。”郑明弈态度诚恳地道歉,“我不可能趁你不在,擅自闯进你屋里,也不方便把线索藏在你家庭院——考虑到你有可能翻新庭院,所以看到你家门口摆着三个快递,我便想着打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思路。”
何止是新思路,简直是找到了最优解。
江迟景每天都带到岗位上的东西,也就只有这块老钟表。
说起来,要不是当初它突然坏掉,江迟景也不会大半夜的还没睡,偶然帮上郑明弈的忙。要不是江迟景把它返厂维修,郑明弈也不会有机会利用它藏起线索。
“你怎么就确定我会把这块表戴到监狱里去?”江迟景问,“这么旧的表,修好了也有可能只是收藏吧。”
“我之前见你去超市的时候都会戴上。”郑明弈道,“在快递回来之前的那几天,你都没有戴表,说明你没有备用手表。”
的确是这样。
只要郑明弈细心观察,就能发现这块老钟表就是江迟景的常用手表。
“你还知道我没有备用手表。”江迟景抬了抬下巴,指着桌面上凄惨的老钟表道,“你把我的表弄成这样,我还怎么戴?”
“我不是把我的表给你了吗?”郑明弈道,“你可以先戴着,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块表。”
“所以你……”江迟景微微一怔,“你知道可能会弄坏我的表,所以就先把你的表留给我备用?”
“嗯。”郑明弈道,“我对我的修表技术没有信心。”
江迟景将双手抱在颈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之前有想过,以郑明弈的做事风格,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把手表遗落在他家里。
他猜测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理由,比如郑明弈是想送他礼物,又比如郑明弈不想把这么贵重的手表交给监狱保管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