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季盯着他,等他给一个说法,祁白露道:“……我不想。”
祁白露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的确没有恋爱的心思,至于跟阮秋季谈恋爱——更不敢想。
阮秋季看着他的嘴唇,像是要看出他是不是说谎,祁白露拨开他的手臂,结果被阮秋季一把圈过去,阮秋季从后面压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手一开始只是掐着他的腰乱摸,后来他发现了什么,慢慢从他的腰上摸到大腿间,是硬的。明摆着戏弄他。祁白露脸有点红,手肘向后捣,结果被阮秋季一把握住肘部。
身体跟大脑怎么会是一个东西,祁白露无法否认阮秋季的性吸引力,他是身心健康的成年人,有反应再正常不过,正想要张嘴辩驳,阮秋季吮住了他的唇舌。
他没能走,这一次比昨晚顺利多了,甚至不怎么需要润滑,两个人糊里糊涂又在浴室做了一次。阮秋季咬他的脖子,他也记仇地啃阮秋季的耳朵和脖子,两个人逞凶斗狠似的咬得对方脸红脖子粗。在他忍不住喘叫的时候,阮秋季还扣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闭嘴,祁白露一口反咬住他按在自己下嘴唇的拇指,阮秋季差点没被他咬去一层皮。
神魂颠倒之际,祁白露心想,zuò • ài解决不了问题,却可以逃避问题。
做了没多久,他朦朦胧胧听到手机铃声,还以为是错觉,仔细听才发现离得不远,于是对阮秋季咬耳朵道:“手机……你的……!”
阮秋季也听到了,但并不理,任凭客厅的手机响了五六次,铃声响完他还没有射,祁白露被他搞疯了,语气发软道:“快点……”
没效果,阮秋季该怎么作弄他还怎么作弄他,祁白露只能忍着,可手机铃声不响了,敲门声又突然响了起来,吓得他一震,阮秋季捧住他的臀部,开玩笑道:“来捉奸的?”
谁捉他们的奸,祁白露无语。阮秋季仿佛觉得这样挺有情趣,由着敲门声响,一点点绞杀怀里的人,最后祁白露滑坐在马桶盖上,他就看着他的脸射在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些沾在了嘴唇上,祁白露没有力气说话,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出去。
阮秋季用手指擦干净他的下半脸,动作不自觉亲昵,敲门声已经变得很不耐烦了,阮秋季洗完手用一面干净的浴巾裹住祁白露,这才出了浴室,祁白露慢吞吞地站起来。
他一直没当回事,等到门开后,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女声传了进来,祁白露缓缓关上水龙头,忽然警觉地裹紧了浴巾,竖起了耳朵。
不会真的是捉奸吧……
他们两个寒暄的前几句他没听清,走到浴室门边了,才听到那个女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们似乎站在玄关说话,祁白露探出头去看,果不其然他们侧对着自己。阮秋季手里拿了根烟,但是没有点,女人穿保守款的旗袍,只看侧影都知道是落落大方的美人。
阮秋季道:“刚才没听到。”
女人就往客厅方向看了一眼,问道:“你这有别人?”
阮秋季没否认,客客气气地道:“有事吗?”
刚才在她转头时,祁白露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这是关成珠,只不过气质温婉了一些。当年他还参加过她的生日宴会,亲眼看到过阮秋季吻她的脸……最近一年关成珠忽然淡出了银幕,小道消息传她已经秘密成婚。
“我刚好在上海,你一直不接家里电话,要么就说不回去,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你知道爷爷生病了,明天跟我回去吗?”
高跟鞋的声音往客厅走,祁白露把脸扭过去,后背靠在墙上,有些狼狈地低下脸,他想动一动,发现贴在墙砖上的手指都是僵的。
“我要一直待到闭幕晚会。”
“你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什么人?”
“忙完这边的事我会回去的。”
“我管不了你,你自己打电话说吧。”
说完,关成珠果真要监督阮秋季打电话,阮秋季道:“我今晚会打的。”
后面他们说的都是些家常话,祁白露走神,没有认真听,似乎阮秋季给她倒水,问她住什么酒店,明天时候走,到时要不要自己的司机送她去机场,关成珠说好。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关成珠走了。
阮秋季回到浴室,看到祁白露靠在墙上,自己就站在门口低头点烟,祁白露抬眼看他,道:“你结婚了?”
烟还没点着,火先晃了晃。阮秋季瞥他一眼,点完烟之后,摘下嘴里的烟,道:“跟谁?”
“关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