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内的陆云风见到越皇的出现却是丝毫没有惊讶,略一摇动阵旗将周围的黄色光罩隐没,看着面前的越皇,淡淡地说道:“我见道友在外面逗留了如此之久,还以为道友不准备来了呢?没想到道友最终还是来了,真是可惜、可敬。”
越皇听到陆云风此语,脸色略微一变,略一放出神识探查周围后,重新恢复淡定道:“道友也莫要做此危言,我既然敢来此地,自然早就已经将此地附近都探查过了,若是道友真有何埋伏,到也不妨使出来,且看本座如何破之。”
陆云风淡笑一声,“既然道友有此雅兴,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就请道友来欣赏一下我这天星四灵阵的另一重变化。”
随手取出一面天蓝色小旗,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玄武,略一摇晃下,只见小山上的光幕一阵变化,而后重新凝聚出七处光团。
“井、鬼、柳、星、张、翼、轸,七星汇聚玄武合。”只听陆云风一声令下,光幕上的七道光团猛地汇聚一处,而后凝聚成了一只龟身蛇首的玄武。
越皇见到陆云风此举心中一惊,立刻催动遁法离开了原地,只是其刚刚离开陆云风藏身之所,就见到陆云风不慌不忙地起身驾驭着遁光迈入了布置在小山上的阵法里面。
而后转身看着被困在阵法内的蓝衣老者,淡笑道:“道友你看,我这埋伏如何。”
蓝衣老者和越皇本就是一人,如今听到陆云风此语,不由脸色阴沉道:“道友还真是智计百出,如此虚晃一招就能骗我离开,只是道友如今虽然躲入了阵法内,但也失去了逃走之机,只要我一直守在外面,倒要看看道友如何逃出生天。”
陆云风一脸不在意道:“逃?我为何要逃?要逃也是你逃才对。道友在我越国之地兴风作浪许久,屠戮散修,shā • rén练功,如此魔道行径,既然被我黄枫谷碰上了,难道道友还觉得自己能继续逍遥法外吗?”
蓝衣老者听到黄枫谷之语,神色略微一动,接着冷笑道:“道友还想继续骗我不成,若道友真是黄枫谷中人,以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行径,若是真的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必然会是集结一堆弟子前来,又岂会是道友独自一人来找我麻烦。”
陆云风不屑道:“料想你一个区区xié • jiào头子,又岂能知道我黄枫谷的安排,不怕告诉你,自谷内知道有你们这伙xié • jiào潜藏在我越国后,立刻派人联系了其余七派,只是稍微一查,就已经查到你们的大本营就在越京。
因为七派早年的一些禁令,故而我七派决定由七派共同派出人手,前去越京将你们这伙人拿下,而我则是因为之前在那叶蛇身上施了秘法,探查到了此人踪迹,所以才单独一人前来,想要独享功劳。
只是如今既然已经难尽全功,那我自然可以发出信号找来那些同门,到时候是你逃还是我逃,岂不是一目了然?”
蓝衣老者听闻七派已经知道自己的老巢,先是一惊,而后略一思索后,重新冷静道:“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老夫如今也不在越京,就算被你们将那些教众都杀了,左右也只是损伤皮毛而已,道友还是先想想如何在你同门来援之前,在我手下留得性命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浑身笼罩在一层血光中,向陆云风扑来。
陆云风见此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略一晃动身形,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数丈之外,蓝衣老者眼中寒光一闪,一道拇指粗细血光陡然从其手中飞出,一闪即逝,射中了刚刚落地的陆云风心口。
只是下一刻,这个陆云风的身影就如同水泡一般,碎裂了开来。蓝衣老者见此,目中讶色一闪,还不等其重新搜寻陆云风的下落,却见其脚下蓦然出现两只土黄色石手,将其牢牢禁锢。
而后天上早就蓄势待发许久的青龙之灵,将一道青色雷霆落在了满脸难以置信神色的蓝衣老者身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蓝衣老者就已经被雷霆打散了护体血光,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地上一道黄光闪现,陆云风重新出现在了小山上,看着地上一堆焦炭里的一颗红色珠子,略一招手就将其收了起来,而后四处略一巡查,就找到了之前身死的青纹道人所留下的那一颗青色珠子。
陆云风看着手里五颗小珠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如今这血炼五行珠我也拿到手了,再加上曲魂肉身,若是我再拿到越皇身上残缺的《玄阴经》,炼成第二化身也是指日可待。”
随后一脸轻松地看着阵法外面脸色铁青的越皇道:“道友要不要也来我这阵法里面享受一下,说不定不用等我那些同门到了,道友就能提前和你那些手下汇合的呢。”
越皇脸上阴晴不定,而后长嘘一口气道:“道友的阵法真是厉害,刚才出现在阵法里面的,应该是一个幻身吧?却连我也没有看出丝毫破绽,应该是道友之前新召唤出的那只异兽所带来的神通吧?”
陆云风一脸赞叹道:“道友好眼力,不愧是做过一教之主的人,既然道友已经知道了我这阵法的一些奥秘,不如尝试入内破阵一下,若是道友能将此阵破去,之前道友提议的招我为教主之事,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越皇脸色难看道:“若是道友愿将之前得来的五颗珠子还我,做我教副教主也不是不可以的。”
陆云风摇头道:“道友听错了,我说的是教主,可不是副教主。”越皇眸中寒光闪烁,不喜不怒道:“若是道友真想做这教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等你将这五枚珠子还我,我自会退位让贤,将此位拱手相让。”
陆云风佯装为难道:“那怎么可以,如此岂不是让道友一生心血白费吗?还是道友入我阵内,破阵身死之后,这位置我坐起来才稳当啊。”说着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静静地看着阵外已经一脸杀机的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