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一般的嘚瑟啊……”
“确实。”蒋麓索性把脸凑过来,讨一个亲亲:“来吗。”
苏沉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临时有点紧张。
这家伙平时就差把距离尺横在中间了,突然靠这么近,他心跳都在加快。
哪怕现在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个举动,他还是觉得,这像在做什么违禁的事。
可少年还是微微撑起身,试探着凑过去,在蒋麓的脸颊落了一个轻软的吻。
有须后水的浅淡味道,脸颊很软。
蒋麓心情大好,被亲完继续去切梨子,任由苏沉埋着脸不好意思再抬头。
“六百二十八。”
“真的?!”
“文化分专业分双第一,稳了。”
苏沉欢呼一声,跑过去抱他。
“你好厉害!!怎么会考这么高!!”
“再过两年就轮到你,别急着乐,”蒋麓任由他搂着后背,笑道:“也就是……2012年?大概是拍第八部的时候。”
“还真是……都快拍完了。”苏沉把脸埋进他的背里,深吸一口道:“到时候你可是蒋导了,到时候,你还会来送吗。”
“当然。”蒋麓一琢磨,还不知道两年后他们会怎么样:“但愿那时候你粉丝不要太多,把我们认出来。”
他感觉抱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转身去拿风筝,距离似在不经意间再度拉开。
“这次送了什么?”
“你打开看。”
蒋麓先擦干净手,才动作仔细地展开风筝。
每一次拆看苏沉的礼物,他都像在对待一缕玻璃丝,像是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礼物就会断掉。
风筝徐徐展开,是一头染了红毛的朋克彩虹小马。
苏沉很得意:“我审美可以吧。”
“你哥今年在你眼里就这样?”
“谁说是这个意思,”苏沉展开风筝的流畅长尾,正经道:“每只风筝都是一个我派过来的吉祥物,送满九个,概不补货。”
蒋麓看得认真,伸手薅了一下墨镜小马的红卷毛。
“像是定做的?”
“当然。我找画师画的图,然后再去铺子里订做出来。”
“麓哥,你这么一说,我忽然也觉得……有时候在演戏的时候,我也很像风筝。”
不同的情节是不同的场景,高低起伏不同,或开阔或逼狭。
人物们的情感就是风,有时候会骤然抬升,有时候压着自己往更深处下陷。
很多次,在具体拍摄之前,没有人知道风筝最终要飞去哪里。
蒋麓听着苏沉讲这些,暗想他做了对的人生选择。
他会握住风筝的线,去做最好的导演。
苏沉低头看着这份礼物,一时间觉得庆幸。
“也幸亏是我送给你,这些都能留下来,不会被烧掉。”
蒋麓记起舅舅的嘱托,神色重回凝重,点了点头。
“回头,如果全剧终了,你要烧的东西多吗。”
“多,都不知道该用火焰喷枪还是弄几个桶拉到郊外烧。”
苏沉一提到这件事,就觉得悻悻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