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皱眉,“不缺钱。”他就是想找个事儿干干,最好有点儿名气,以后旁人提及他的时候,不再是什么难相处的性子,粗暴的Omega之类的,至少能给裴湛……给裴湛长些面子。
沙画的事暂时谈妥了,谢朝了了一桩心事,脸上的笑意也一层叠着一层,但等他跟于漾从包间出来,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走廊的不远处站着秦歌,他穿着一件白色西装,衬着整个人愈加白净如玉,眉眼精致。
于漾的醉意瞬间没了,他愣愣盯着秦歌,结巴了半天,“卧槽!真、真好看……”
谢朝:“……”
秦歌走到谢朝面前,“方便谈谈吗?”
于漾的眼睛陷在秦歌身上拔不开,闻言拍了拍谢朝的肩膀,“怎么认识的?我都不知道。”
谢朝抿了抿唇,“可以,于漾,你先回去。”
“不是,你们……”
“你先回去。”谢朝沉着脸,于漾总算品出些不对劲儿,点了点头,走远了又回头跟谢朝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于漾走了,秦歌这才皱眉说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个Alpha。”
“你想说什么?”谢朝眸色微冷,“我跟裴湛认识,还是于漾介绍的呢。”言下之意,于漾什么底,裴湛都知道。
秦歌脸上看不出喜怒,“走吧,去天台。”
晚上的滨城海风阵阵,更别说还是冬天,对现在的谢朝来说,不怎么好受,但他也没说出来,而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看向侧颜无暇的秦歌,“说吧,什么事?”
秦歌静静看着夜空,许久之后才开口,“你知道裴湛父母的事吗?”
谢朝心想你可算说话了,再这么文艺下去,他就拍屁股走人了,“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你想知道吗?”秦歌又问。
谢朝立刻转身,“回家了。”他是有病吗在这里弯弯绕。
“他父母死于车祸。”秦歌说道,“却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谢朝停下脚步,微弱的灯光遮住他半张脸,看着有些吓人。
“商界争斗,明面上争不过,总有背地里动手的。”秦歌继续,“一般都可以躲过,可那次计划过于周密,裴湛的双亲,一个都没逃出来。耀叔早年跟家里断了关系,当时也不在裴湛身边。”
谢朝点了根烟,“裴湛当时……几岁?”
“八岁。”秦歌语气沉闷,“半大的孩子,哪里是那些豺狼的对手?硬生生被送到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