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岳说,“还在跑,过两天请他们王总吃饭。”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手指动了动,是想抽烟的动作。
他问老李:“童童平时粘你吗?”
老李说,“怕我得很,粘他妈妈和奶奶。”
吴岳犹豫着,向老友寻求建议:“我要是给冬儿找个心理医生,这合适不合适?”
“小冬儿怎么了?”
“很多事不与我说。”吴岳叹一口气,“又说不喜欢别人,只想和我生活。”
老李啧一声:“你也不想想他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孤儿院是什么鬼地方?小冬儿缺爱没安全感,和普通小孩不一样。你多陪他,关心他,时间一长就好了。”
吴岳说,“我就是怕他心里想不开。”
“你做好一个爹该做的不就是?要么我帮你寻觅寻觅伴,给小冬儿找个心善的妈,免得你五大三粗照顾不好孩子。”
给冬儿找个后妈,那后果才要吴岳不敢想。吴岳说起另一件事,“之前我打电话给那个孤儿院的院长,问了冬儿十一岁被领养的事。”
“什么人领走的?”
“一个女人。”吴岳皱着眉,“听院长说是自由职业,做什么不知道,家庭情况不清楚。”
“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人领走了?”
这也是吴岳感到烦躁的原因,“那时候手续都不正规。”
重要的是,初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任何一个有关的字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