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着地用指尖挑起衣领边缘。
快要撕裂大脑的疼痛推着他俯下身,一手撑在枕上,他像是觊觎深爱人的追求者,鼻尖靠近本该存在着腺体的光洁皮肤,将碰未碰,半阖双眼汲取他的救命良药。
正午的光照射不进来,局促地打在阳台洁净的地砖上,也歪打正着用更温和的方式映亮了整个宿舍。
晕着金亮釉色笼罩在他们身上,画面竟也称得上一句干净美好。
如果可以忽略沈修然眼底带着十足侵略意味的贪婪和不满足。
江妄身上的气息像是被围困在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后,即使已经是这样亲昵的距离,他能闻到的依旧只得分毫。
不够,不够。
穷途末路的沙漠旅人好不容易找到水源,狂喜着靠近后却发现水源只得贫瘠的一口。
喝下了,水没了,干渴受到短暂安抚的同时,迫切想要更多水源的渴望被尽数勾起,可惜任他刨尽黄沙,也无法翻出更多一滴。
沈修然呼吸乱了节奏,求而不得的焦躁让他不由收紧五指,扣着对方瘦削左肩的指骨用上了力气。
身下人安稳的睡梦被惊扰,眉心微微蹙起,右手无意识抬起想要推开什么。
只可惜还没触到,就被先一步握住手腕不轻不重反按在枕边,反抗无路。
越加浓郁的烈酒香味扩散进每一缕空气,呼吸之间都是足以让人酩酊一场的,夹带着十足占有欲的撩人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