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血色渐退,太阳穴和鼻梁齐晕乎,胃里也难受得不行,要吐不吐的,一身气场跟着萎靡起来。
早知不玩手机了。
可惜为时已晚。
收起手机想去找水,才想起来因为听演讲所没带书包,自然也就没带水。
江妄难受地捏捏鼻梁,渴望的目光看向留着一条小缝的窗户。
他也好想坐在窗户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不他的眼神意念太强,一直拿半个后脑袋盯他的沈班似有所感回了头,眼里没什么情绪。
江妄眨了下眼睛。
车正在行驶中,要求换位置有点太过分,他说不出口,所本来也只想想而已。
不过就在目光对上的一刻,他有了的想法。
“班,我晕车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现在的脸色,不很难看?”
江妄生得白,五官也得精致,现在受晕车所累一张脸更白得毫无血色,加上一副惫懒无力的笑,像个脆弱到一碰就会碎的漂亮瓷娃娃。
怪让人心疼的。
沈修然静静看着他。
江妄继续铺垫:“你唯一的室友现在特不舒服,头晕眼花不爽利,可个汽车椅背造型太难受,车一颠,我胃里就翻江倒海。”
他做个惨兮兮的模样说出最终目的:“所班,能不能给我靠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放心,我不会吐你身上的,我就想找个地儿歇歇,可怜可怜弱小无助的我?”
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江妄忍着难受想,他能到半夜给他抱了,他连给他靠靠不行吗?
沈修然半晌没说话。
一直沉默到江妄差点就要在心里给他打上小气鬼的标签,才淡声开口:“随你。”
熟悉的字句,熟悉的语调。
江妄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上次在宿舍,他说要睡里的时候,沈修然也个回答。
他好像对种小事无所谓的态度。
那刚刚他要说想要跟他换个位置做到窗边,不也能得到样的回答?
脑袋一歪没精打采靠过去,阖上眼皮,有点可乐,还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