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约在汽车影院,也是时提前准备了小吃,当时傅宣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看见周围也有买了栗子的情侣,都是男友在给女友剥,才领会到了什么。
说不定时真把这当成了约会,所以竭尽“绅士”地照顾他。
这个认知令傅宣燎浑身不自在,两人进到餐厅坐下后,他把手里已经剥开的栗子放到对面的时面前:“你先尝尝。”
他的本意是找回主动权,没想时捏起那颗黄澄澄的栗子肉,好比托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送到嘴边之前看了又看,差点没舍得吃。
比上回在游乐园那支冰淇淋还要宝贝。
给都给了,为了表现出无所谓,傅宣燎硬着头皮问:“好吃吗?”
“好吃。”时难得反应敏捷,回答迅速,“很好吃。”
傅宣燎警惕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像培养皿中蠢蠢欲动的微生物。
他开始把这种变化归咎于场景的改变毕竟在公共场合,时会收敛脾气,自己也不好随便发作,就像在时家餐桌上,众目睽睽之下只能保持微笑,权当修身养性。
反正关起门来,打得天翻地覆也没人知道。
这么想便舒服多了,吃过晚餐,两人到楼上的茶吧小坐,闲着无聊的傅宣燎还故作轻松地同时搭话:“你这衣服新买的?”
时正拿着本巴掌大的硬皮本涂涂画画,闻言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是的。”再抬头看傅宣燎,“好看吗?”
跟时相处久了的都知道,从这家伙口中说出的话出除了祈使句几乎就剩下肯定否定句,因此傅宣燎被他连贯自然的反将一军弄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