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伤的脚没好全,走路还有点跛,动作一快甚至有点可笑。
最后一缕思绪也从梦中抽离,傅宣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而后哼笑一声,说:“放心,我不会偷拿。”
如果撕毁就能达到废除合同的目的,他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闻言时怔了片刻,似是也发现这样的守护不过徒劳,无声地垂低眼帘,看向墙边把脸扎在饭盆里用餐的猫。
星期天不在合同规定的范围内,傅宣燎洗漱完就要走。
时跟到楼下,猫钻出门缝也跟了出来,他返回去把猫从台阶上抱起,步履匆匆地追上。
明知身后有人跟着,傅宣燎却没回头。
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把车倒出来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抱着猫站在门口的时,他狠心移开目光,毫不留恋地踩油门开了出去。
傅宣燎去了鹤亭。
难得高乐成今天不在,在电话里让他直接上楼,说今天的领班会给他安排。
说完不忘调侃:“怎么回事啊老傅,被你们家冰美人踹下床了还是扫地出门了?”
“今天星期天。”傅宣燎说。
“就是星期天才奇怪啊,按说周六晚上干柴烈火,周日早上不得睡个懒觉在被窝里缠缠绵绵……”
“我和他快分了。”傅宣燎下意识不愿听别人提起他与时的亲密,遂打断,“昨天去是为了谈解除合约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高乐成收起吊儿郎当的语气,试探着问:“来真的啊?”
想起上周在度假村,他也差不多这样问过高乐成,傅宣燎故作轻松,有样学样:“我哪次不是真的?”
“可是不是……不对啊。”高乐成想不通,“上周你俩还好好的呢,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定情信物的,我那条项链江雪还没收下呢,看你俩都羡慕死了。”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定情信物”形容那条蓝宝石项链,恍神的须臾,傅宣燎想起昨晚时拼命要把那项链还给他,说什么“不是我的”,还有“不要了”。
是他的东西他不要,不是他的反而不管不顾地强留,傅宣燎扯开嘴角,心想时这哪是疯啊,分明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