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次zuò • ài时在傅宣燎身上留下的伤痕淡了没有,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鹤亭那个姓徐的服务生那么喜欢他,会爬他的床,想尽办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吗?
毕竟醉酒后的傅宣燎会失去至少百分之七十的战斗力,如果再被下了药……鹤亭那种地方,说不定真有那种药。
时便去了鹤亭,他一向不喜欢坐以待毙。
第一次来鹤亭可以进去坐,后面几次只能在楼下等,这回更过分,楼下空地都不让站。时被赶到人行道边上,几个服务生一边点头哈腰喊时少,一边看着他不让他靠近大门。
“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其中一个服务生为难地说,“时少您行行好,大冷天的,我叫辆车送您回去吧。”
春节已过,天气早就不冷了,时知道这是托词。
也知道傅宣燎是在报复他。他千方百计强留,傅宣燎便竭尽所能逃跑,从一开始便是这样。
所幸傅宣燎是个正常人,有太多可攻陷的弱点,除了那幅被藏起来的画,时还有其他办法。
他在初春残留着最后一缕寒气的夜里,站在淋浴器下面,将温度调节钮旋转到凉水,毫不犹豫地拧动开关。
彻骨冰凉之后是身体机能被破坏的警告,热度一波接着一波,烧得人精神恍惚,如临云端。
清晨,时再度在神智昏聩中醒来,依稀能看见床头来回踱步的身影,听到对着电话焦急的说话声。
“宣燎,你快回来看看吧,他不肯去医院,也不吃药不喝水……我怕再这样下去,就要、就要……”
上了年纪的人怀着对生命的敬畏,总会忌讳那些不吉利的字眼。
可时不信鬼不信神,他嘴唇翕动,无声地把话接了下去再这样下去,就要死了。
死不可怕,没有人在意他是死是活,才最可怕。
好在他赌对了,默数二十遍一到一百后睁开眼,傅宣燎的面孔在眼前逐渐清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
还没来得及对他露出笑脸,时就被扯着手腕从床上拉起来。
手心传来非同寻常的热度,傅宣燎脸色差得吓人:“走,去医院。”
时却死死抱住门框,蹲身赖着,用身体的重量与他的力气抗衡,不肯跟他走。
几乎将人拖行到房间外,蒋蓉看了害怕,上前劝道:“你不能这样,他还在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