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智能电视市场尚未发展,去那里就约等于发配边疆,再想回集团比登天还难。这个决定一出方邵扬当然不愿意接受,但眼下唯一能保他的孙冠林不在了,董事会里那些老家伙见风使舵,已经没有人肯再替他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能硬扛到哪天。
紧接着邵宁烛又出了点事。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晚煨在火上的汤忘了时间,烧穿的锅子险些把厨房点燃,幸好有烟雾报警器才没酿成大祸。
对方邵扬而言,似乎顺风顺水的日子已经彻底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迟来的挫折、打压跟孤独。
初二那天为了见贺峤一面,他不顾爸爸的禁足令冒险出了趟门,而且特意穿着贺峤给他买的衣服,还不嫌麻烦地带着悟空。
贺家在临江城的另一边,开车过去并不近。走到城市的中轴线时,忽然纷纷扬扬地下起盐粒状的雪,太阳躲在灰扑扑的云后不肯露面。
方永祥有过严令,不许他再私自见贺家的任何人,以免两家关系越弄越糟。他不敢贸然登门,只能把车停得远远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贺家大门。
天色灰蒙蒙的,挡风玻璃上很快落满密密杂杂的雪。
这趟出来邵扬下了很大的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见上贺峤一面,哪怕不能和他说上话,见一面也好,毕竟他很快就要远赴印尼,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
谁知没等来贺峤,却等来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