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戚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他在水汽中回头,于朦胧中扫了季衷寒一眼。
他的睫毛湿透了,颧骨带着薄红。
封戚的视线有点失焦,眉心是被人打断的紧皱。
落在季衷寒的身上的那一眼,既焦躁,又欲求不满。
季衷寒慌乱地站直了,手里扶着洗手盆,结结巴巴想要解释:“我以为你晕倒了……你一直没出来。”
封戚收回目光,他没有出声赶季衷寒出去,而是继续自己本来在做的事情。
他好像快到尾声了,背肌紧绷又蓄势待发着,季衷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退出浴室。
所有的声音都在他耳边被无限放大了一般,每一颗水滴砸在地面的声音,抽风机的嗡鸣,以及藏在着声音里,那让人听了都能红了耳朵的动静。
不多时,封戚就闷哼一声,浴室里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很快就多了一阵别的气味,那味道与季衷寒自己的不太一样。
封戚的更加浓郁,充满……荷尔蒙。
他在这味道中找回神志,季衷寒忙不迭地扶着门出去了,摔门的动静很大,比外面隐约的雷声还响。
季衷寒快速地跑到床边,一下就钻了进去。他用厚厚的被子罩住了自己,双手按在了耳朵上。
他的耳朵极烫,他仿佛都听到了血液奔腾的声音,以及连被子都快掩不住的心跳声。
没什么好害羞的,这不是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他自己也会,只是很少,自少年时代起,他身边的男生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说很多奇怪的话,意淫班上的女生。
可是季衷寒从来不会,他只有偶尔做梦才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