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怎么了?扯到蛋了?”姑父一个紧急刹车,薛宥卡身体不由自主朝前一晃,眼泪花从眼角渗出。
“不…不是,我有点晕车。”他哪里肯承认真是那里疼。
姑父“哎呀”了一声:“要下车吐吗?”
薛宥卡是有点晕车,这是全家都知道的。
他抓着裤子,说不用。姑父从后视镜里看他:“那我开慢点。”
轮胎在满是泥石的小路上缓慢转动,忽地碾过一块砖头,裤子一拉,剧痛蹿至全身,
薛宥卡脸色又变了,苍白着一张小脸:“姑父,我想下车。”
“要吐?”
“嗯嗯,我不坐车了,我走回家吧。”
“这还有十分钟的脚程,你能走路?”
“能。”
何小由要下来陪他,薛宥卡坚持说自己一个人没关系。
“我从河边慢慢走回去,你们不用管我。”他开车门,垂着头,心里直抽气。
这也太疼了呜呜呜。
不能哭!
把眼泪憋了回去,薛宥卡目送着车屁股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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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鸟鸣唤醒了睡梦中的程誉,阳光斑驳地从树叶间隙筛落,透过窗户落在他半边脸庞上,他半睁开眼,眯着眼望向太阳下的光和雾。
从凉席上坐起,深蓝色的睡衣在梦中不小心褪开,透出少年白皙健康的躯体,恰到好处的运动让他四肢修长,从肩膀开始,就有薄薄的肌肉线条。
房间墙上挂着的艾叶散发出淡淡的草药苦香。
换衣服下楼,姥爷在院子里浇花,笼子里的月轮鹦鹉看见程誉就扑棱翅膀,打了个喷嚏:“阿嚏!”
和姥爷打喷嚏的声音一模一样。
“阿嚏!”
姥爷提着浇花壶直身:“小誉起床了啊,灶上给你热了腊肉粽子。”
他放下浇花壶,回身往左侧的灶房走,揭开锅盖,提起一捆粽子,比划剪刀:“吃几个?四个还是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