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程誉再也没有摘过它。
早上,程誉被外面的嘈杂吵醒,有不少人已经起床了,帐篷根本不隔音,外面在做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他根本没睡好,也没心思再睡。
程誉睁开眼,低头看一眼薛宥卡那颗脑袋,不知道他怎么睡的,睡着睡着,就拱自己胸口来了,毛茸茸的脑袋埋着,看不见脸,耳朵从黑发中透出,呼吸声很轻,身上散发一很温暖的气味,并不是特别的香,但很勾人。
大概晚上还是冷,全身蜷缩着,倒也没有特别不规矩把腿搭在自己身上。
程誉动作很轻地挪开身体,准备起身出去透气,这里太闷热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和陌生的冲动。
热源一离开,薛宥卡就醒了,声音是还没睡醒的沙哑:“你去哪里啊?”
程誉回过头,薛宥卡睡得脸色潮红,眼睛眯着,头发乱七八糟。
“上厕所。”
“等我一下,我也去……”他打了个哈欠,爬出睡袋,声音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