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你说。”
“能不能给我一个turbo的地址啊,之前的地址换手机的时候弄丢了,我去看看他。”
上午的时候,薛宥卡就问过他有关turbo的事,林时茂思索了一下:“等下我发给你。”
程誉住的地方,也就是他们乐队的工作室,也是从不让外人来的,是他们最私密的一个排练地点。
不过林时茂觉得,这个学弟和turbo关系不一般,毕竟上次的音乐节,还带着薛宥卡去了后台,听老k说在上海那几天他们还是一起住的。
“好的,”薛宥卡多嘴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周就回来,想我了啊?”
“嗯……想看你们演出了。”
“好的,等我们回来,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送你演出票。”
难怪林时茂在网上人气那么高,喜欢他的人不比喜欢turbo的少,跟这种温柔脾气的人讲话,薛宥卡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也只有林时茂这种性格的人,才忍得了turbo那狗脾气了。
拿着地址,薛宥卡打车过去,顺着导航却不小心走错了路,绕了一大圈,下午六点左右,薛宥卡找到了林时茂发来的照片上的四合院大门。
卧佛寺附近的dú • lì四合院……
他对程誉的有钱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站在门外,隐约能听见里面的鼓声,不算大声,但鼓点很强烈,似乎鼓手正处于极端的愤怒当中。
鼓点的情绪感染力很强,薛宥卡敲了敲门:“程誉!”
喊了有几声,大概是没听见,薛宥卡等了一会儿,等里面没有鼓声了,又喊了几声。
程誉发现手流血了也没停,他完全处于一种忘我的境界,呼吸和鼓点融为一体,节奏律动和是看见军鼓上鲜血四溅才突然一惊,停下发麻的手。
他平时练习量大,通常要缠绷带再练,免得受伤,这几天是心如死灰,有点故意的意思,鼓皮烂了不说,鼓棒都在他手里折了一根。
推开琴房隔音门,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