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有点呆:“是……那个意思?”
薛宥卡安静地站着,看着程誉的脸慢慢涨红,六月的炎热让汗水从他的额头缓缓滑落:“如果是……我想的那个意思,那就,要吧。咳。”
薛宥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瞥见他的手环没有叫,只是在闪灯,似乎明白了什么。程誉的不知所措让他忍不住地高兴,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反应,克制着嘴角的上扬道:“我有点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程誉说,“你,你先进来。”
他打开冰箱说:“有饮料要么。”
是老K他们买的。
薛宥卡说都可以。
外面约三十度,里面开了中央空调,气温宜人,甚至还有些冷,薛宥卡坐在餐桌前的温莎椅上,望着窗外生机盎然的树。
程誉把各种饮料各自拿了一瓶,捧着出来给他,摆在桌上:“想喝什么,随便挑。”
有些是碳酸饮料,都是不健康的,如果是平时程誉肯定不会给他拿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可现在,他整个人像碳酸可乐一样开始冒泡了,又欢喜又不安,哪还有那么多龟毛规矩,有的只是心底咕噜咕噜的气泡,一个又一个地浮上来。
薛宥卡开了一瓶没见过的饮料,是椰子汁,说了声谢谢。
程誉说不客气,然后手指在裤缝边缘挠了几下,平日成熟的、又酷又拽的气质完全消失,他的本能反应青涩而稚嫩,坐在薛宥卡对面,看着他喝水,好像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
“那我们现在,”程誉喉结动了一下,眼睛亮着,“是那个关系啊。”
“……嗯。”薛宥卡把椰汁盖子拧上。
“你怎么突然,”程誉欲言又止,顿了顿悄悄地看着他问,“怎么突然,这样啊,你是涮我玩吗?”
“不是,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愧疚,你同情我?”
“我吃饱了撑的,同情一个说我有眼屎的男人?”大概是受他影响,薛宥卡的说话风格,也越来越像程誉了。
反而程誉规矩了不少,闻言也不敢吱声,因为他的确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