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程誉在他身上嗅到了隐约的女士淡香水味道:“有人请你跳舞了吗?”
“嗯…有一个。”
程誉挑眉,倒也没有说生气:“去之前我还问过你,你说不会跳。”
“是不会,然后,”薛宥卡摸了摸鼻子,还担心他生气,小声说,“那个请我跳舞的教了我几个舞步。”
“那你学会了吗?”程誉尽量让自己别生气,有Social就有舞会酒会还有联谊。薛宥卡只来交换一年,如果只钻研学术的东西而不去社交,未免可惜了这次交换生的机会。
“好像会了…不过我们只跳了一分钟。”他补充。
房子没有翻修结束,两人步行到了离住所很近的小公园,在无人的草坪上生涩地跳舞。路灯离他们有一米远,朦胧的灯光下,薛宥卡不小心踩了他,又踩了自己。程誉好笑地问他:“不是说学会了?我都配合你跳女步了,你还踩我。”
薛宥卡尴尬地说看不清楚,又踩了他一下。
两个人安静地待了两个小时,牵着手说话,接吻,快十二点了,程誉送他回去。
林时茂买的房子就在附近,他们刚搬进去两天,慢跑六分钟可以到。
拿到课程表后,薛宥卡第一时间制定了相关的日程表,几点起床,几点上课,甚至连泡图书馆的时间都细分了出来。
明天一早就有课,是来牛津的第一堂课。
薛宥卡一直没睡好,可能是因为舞会上喝了茶,也可能是因为要面临全新的课程而激动,半夜的时候,薛宥卡听见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
法国人Frank一般回来的比较晚,还会带不同的人回来,有时候是男生有时候的女生。不知道隔壁是不是故意的,能感觉到墙在晃动,薛宥卡的床正好贴着那面墙,挨得近一些了,就什么都能听见。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亲耳听见这种直播。
他有点痛苦,戴上耳机听程誉写的歌。饶是如此,第二天起床仍然困顿地打哈欠,装上书本出门,Frank正好上楼:“抱歉,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
薛宥卡道:“如果下次你能小声一些就好了。”
Frank说下次会注意的,可薛宥卡走下楼梯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带着一种不怀好意,他快步跑了出去,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在网上找转租,可一开始,他是真没想到程誉会跟队友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