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个人将自己的欲望轻易地挑起。
他徒劳地蹬腿,双手推那人的胸膛,那人顺势抓住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强迫他握住那骇人的尺寸。
“你别……别,”杜夏带着哭腔哀求,“你放过我吧,别这样。”
“可是你明明有反应,”那人爱抚得更起劲。
杜夏拼命摇头,眼角有泪,拒绝口头上承认自己的欲望。他的身体却很诚实,腿根绷紧,小腹一颤一颤地,后背再怎么佝偻弯曲,小腹都平滑得没有一丝褶皱。
“你明明很舒服。”那人的手抚摸杜夏薄薄的一层肚皮,隔着裤子磨蹭杜夏的股缝,“好想看到这里凸起来啊。”
“你到底是谁,你……”
“我啊……”那人的声音其实很熟悉,“我是你弟弟啊。”
那人说完,狠狠地往杜夏的那个地方摁去。
杜夏惊厥到失声。
像一条刚脱水的鱼,他猛得从那个怀抱里挣脱开来,从春梦里惊醒。他的后背被冷汗浸透,腿间更是泥泞不堪,他双手捂脸坐在床上,剧烈起伏的心绪和潮红的面色一样还未平复
“怎么了?”
杜夏短促地惊叫了一声。那声音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吓得他以为自己还未彻底清醒。
“做噩梦了?”见杜夏这幅模样,何筝不免担心,又问了一句。他已经洗漱过了,穿戴整洁在清早晨光的照耀下清爽怡人,和梦中那位藏匿于阴暗深处的弟弟判若两人,却不可否认长着同一张脸。
第13章
杜夏原本捂脸的双手悬着,看向何筝,嘴巴半张着,眼神茫然迷离,脸颊上的红潮未褪。
何筝不由坐到了床边,手往前伸,杜夏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何筝注意到了,但动作并没有停顿,手背贴上杜夏的额头。
“没发烧啊……还是说头疼?”他盯着杜夏的脸,语气里的疑惑和关心都很纯粹。杜夏心更虚了,连忙把头低下,再加上心理作用作祟,总觉得自己没洗澡的身子有股淡淡的不太好闻的味道。
杜夏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三两步进了卫生间,特意锁上门。里面很快传来了花洒声,何筝还坐在原处,掀开的被窝里已经空无一物,何筝依旧考究又好奇地用手去测探,总觉得床单的地方还有杜夏的温度。
一门之隔的卫生间内,杜夏用冷水淋头。现下是晚春初夏,还没到可以洗冷水澡的程度,但杜夏被冻得整个人发哆嗦都没开热水,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强迫自己清醒。
水流顺着面部线条从他的下巴处滴落,杜夏单手撑着墙壁,低着头,目光却无处安放不愿意落在下半身上,不敢回头,也忘了像往常一样拿起脱下的衣物、在洗澡的同时顺便把内裤洗了。
杜夏只得侧脸,没有被水汽模糊的镜面里反射出他的脸和上半身,他的肩膀胸膛比大多数成年男子都单薄,胸部平坦,但淡褐色的一对ru头却是挺立的,ru晕也比同性明显,再过段日子入了盛夏,他穿单衣的时候如果不有所遮盖,那地方肯定会凸起的明显。
杜夏转身,后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掩耳盗铃般贴着墙根站立,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出现在镜子里,这具皮囊的畸形就不存在。
然后贴着磨砂纸的卫生间门印出一个身影。何筝敲了两下门,杜夏的身子也抖了两下,腿根绷得更紧。
“啊、我马上就好。”杜夏以为何筝是要用洗手间,慌忙回应。
“不是啊,你没带换洗的进去。”何筝扬了扬手里从阳台衣架取下的衣物,没再敲门,而是说,“我给你放门口吧。”
“好。”杜夏蹲在门边,等何筝的影子消失后才打开一道只能伸出一只手的缝隙,迅速把折叠好的衣服拿进来,重新关门前留意到何筝很注重细节地铺了两张a4白纸,避免干净的衣物和地面直接接触。
杜夏整颗心更乱了。
更打心底里瞧不起自己。何筝对自己体贴入微,真心实意把他当哥哥,他却满脑子龌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在水流声里平复道德的谴责和煎熬,却不知道何筝一直站在门外的视野盲区,眯着眼抽着烟,全程目睹他裸着身子开门拿衣服的慌张不安。
杜夏连头发都是在卫生间里吹干的,拿着脏衣服出来后,何筝正坐在电脑桌前看手机,听到动静后扭过头,冲杜夏伸出手。
杜夏:“?”
“你今天休息别去画室了吧,衣服也放着,等我回来帮你洗。”何筝对杜夏的状态表示担忧。杜夏怎么肯,宝贝似地把手里的衣服报得更紧,何筝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都帮我洗了好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