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离奇的经历,杜夏要是不说,何筝肯定想不到。这样魔幻怪诞的经历肯定还有很多,杜夏的年纪要是再大些,和那些四五十岁还在工地干活的外地人一样,他们口述出来的个人史就是一个时代的风云变迁史,只是没有人会特意举着话筒问那些人从哪里来,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再后来,这种小诊所慢慢被取缔了,棚户区和城中村越来越少,高楼大厦越来越多,外来人口的学历越来越高,想在蓉城扎根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杜夏却没有在蓉城买一套首付,而是带着那笔打算做手术的钱回老家,给差点把自己卖了的父母建了栋三层砖房,父母之后随杜浪也来了蓉城,他时不时地也会在经济上救济。
“你怎么就没有恨呢?”何筝喃喃,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杜夏为什么能不恨,逃走后又为什么要回去?是为了杜浪吗?可如果他是杜浪,杜夏的亲弟弟,别说那个要娶杜夏的男人,连带着那男人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他也会杀掉。
“……老话说三岁看大,五岁看老。我从小就是软柿子,改不掉了。”杜夏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性格也很无奈,“算了,不说了,反正我们就要走”
杜夏整理好心绪,想把何筝推开,继续收拾东西,何筝的臂膀很紧,闹脾气似得,不允许他与自己分离。
杜夏便也没使蛮力,想了想,问何筝:你那小本本带了吗?”
杜夏指的是那个口袋本。何筝“嗯”声,说一直放在裤兜里。
“这么宝贝啊,还贴身带着,”杜夏叹笑,问,“以前为什么不拿出来?”
何筝却答非所问,毫无头绪地来一句:“我们结婚吧。”
杜夏鼻息都停了一口气。太突然了。也太漫无边际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做新人,新的人,跟过去无关的,全新的。”
非常罕见的,何筝的中文表述出现混乱,怎么都不精准,他莫名其妙地也要掉眼泪了,他趴在杜夏的肩头上,听到杜夏对自己说,“好啊,我是新娘,你是新郎。”
其实可以两个都当新郎。何筝没这么说,他还是想看杜夏穿婚纱,长摆拖尾的露背西式轻纱,肯定很漂亮。
而且婚纱是很显身材的
不管下面的裙摆有多长,多大,上身都是收腰的。何筝心猿意马地摸上杜夏的腰,杜夏的小腹真平坦,到时候肯定不需要在里面套贴肤的紧身束腰。
但何筝占有欲作祟,就喜欢看杜夏穿这些。
原本打算提前处理掉的定制胶衣和玩具又被何筝从密封的纸箱里翻了出来。杜夏可不希望来办理退租的杜浪认为自己哥哥是变态,要何筝记得扔掉,也别放行李箱里占地方,不然两个箱子都不够放。
杜夏万万没想到最后被放进箱子的是自己。他的躯干被抹上一层润滑剂,便于之后的穿着。他这次穿的是件泳衣剪裁的打底衣,脖子上有连体项圈,泳衣绕过臀缝的那一条ru胶细的像丁字裤,勒感强烈。
除此之外,何筝并没有给杜夏戴头套,杜夏的双手双脚没有加镣铐,大片的皮肤裸露。
这显然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装扮等着杜夏。何筝这时候接了个电话,很短,何筝基本上都是在“嗯”,挂断后跟杜夏说,电话是庄毅打的,要自己马上过去,有事。
何筝没特意瞒着杜夏,早就告诉过他,庄毅在大卫村开展了一些新业务。不管庄毅是又间接性踌躇满志还是真的洗心革面从头来过,这个新业务还算是挺有盼头,再加上仿画的老本行,日常开支不成问题,账面上也有盈余。
庄毅不止一次地问何筝,想知道杜夏到底去哪儿旅游散心了,怎么还不回来,何筝担心庄毅知道两人要出国会又打感情牌劝杜夏留下,就没说实话,只道自己过两天也要去,两人再一起回来。
“我也要去交接一下,顺便把这个月的学徒工资拿到手。”
美色在前,何筝却只能暂且辜负。杜夏一想到自己当初给何筝开的学徒工资只有两千,不由乐出声,觉得以何筝的性格,不应该看重这么一点钱。
“那也是我劳动所得,我的。”何筝嘟嘟囔囔,特别有生活气息。
杜夏便不诱他,双手反剪到身后,作势要揭开泳衣的拉链,何筝握住他的手臂,“谁让你脱了?”
杜夏:“?”
何筝垂眸在杜夏微微鼓起的三角区域一瞥。只一眼,杜夏的身体就像又被打开了开关,大腿根紧闭,摩挲,小巧的xing • qi又bo • qi,在平坦贴肤的胶衣表面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