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脑盘发,发抓的塑料质感明显,但能包裹住全部头发,她往后捋的头发看起来还是乱乱的,脑顶开始生长的几缕白发,又让何筝想到了阿珍。
女人好像都这样。何筝似乎是有些不忍心去细想,到底什么样。
“……杜夏呢?”那女人语气里有不合时宜的欢快,甚至还想上楼走近,她的脚步被何筝漠然的眼神制止。
但女人对情绪是很敏感的。她至少知道,何筝并不冷冰冰。
何筝也在克制。他记得杜浪提起这位母亲时的无奈,她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严重的时候上一秒神神叨叨,下一刻就歇斯底里,照顾妻子也是杜富贵不外出打工的理由之一。
“我儿子住在这里。”她指了指何筝倚靠的那扇门,目前还很稳定。
像个童心未泯的老阿姨,她来的目的不是见儿子,而是玩游戏,找宝藏和财宝金银。
何筝问:“你们找他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那女人也困惑了,父母找子女,天经地义。
何筝沉默了两秒,又问:“你们来找他要钱?”
女人粲然一笑,眼尾的皱纹明显:“你怎么知道。”
何筝也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