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栋语塞,这些他的确都知道,但都没当回事,没想到都成了楚痕质问他的理由。
“我承认,我的确有所疏忽。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在做大项目,我实在忙不开。崔亚珂那边吧,他那人我的确不敢苟同,但你也应该明白,商业的归商业,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这话说给别人听,可能对方难以理解,但楚痕作为楚家人,肯定能明白。
“我理解,但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原则。”楚痕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
向栋也明白,只好说:“这事是崔亚珂的问题,你想怎么解决咱们都可以商量。可你也知道,公司的大项目现在还需要他,你看在向悦对你的合同优厚的份上,网开一面,给条路吧。”
楚痕不想为难向栋,向栋虽然偶尔不做人,但总体也是商人本质,知道能得罪谁,谁是有钱也不能得罪的,也知道笼络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最有利。但同样,向栋也有着商人的缺点,就是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舍得放。
另外,楚痕也好,Finger也好,以后都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与向栋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为好。至少他们现在仅凭自己,还没有能与向栋硬碰的实力。
“崔亚珂的事我可以放一放,让向悦完成项目。但条件是Finger全员无条件解约,以及‘Finger’这个名字的归属权。”楚痕提了自己的要求。
向栋脸色一变,他从没想过把Finger让出去,即便这个团在公司并不受重视,但那又如何,每个公司都有一些不赚钱、没名气的团,但只要艺人有工作,公司就有抽成。在人数足够的情况下,这笔抽成也是相当可观的。
“这事……咱们得再商量一下。”向栋并不想放手。
楚痕也不着急,只道:“不如咱们听完录音再决定吧。”
说完,也不理会向栋的茫然,楚痕就放起了方寄录到的内容。
录音中除了有崔亚珂以通过电影音乐为条件,让方寄帮他给金暖下药外,还有一段有关于向栋的
崔亚珂:“你也别觉得找你们老板会有用,你们老板也是站在我这边的,只是他碍于楚痕,才没帮我对金暖下手。要我说,你们老板也是个孬货。再烈的小男生,只要把他‘睡’服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现在也就是不容易接近金暖,不然也不用找你动手。”
“等我把金暖睡了,就算金暖闹起来,你们老板也得想办法帮我把事压下去,毕竟他的项目还想继续干下去。别说我睡他公司的艺人了,就是我睡他的情人,他也得给我忍着。”
“何况你以为你们老板干净?当初他还不是主动找过我帮向悦的艺人拉皮条?所以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帮我把事办成了,我一句话的事,有的是机会给你。你们老板也会帮你安排新工作,哪还用这么委屈?”
“而且他当初找我拉皮条,我可是留着证据的。你们老板必须站在我这边,所以你没什么好顾虑的。按我说的做,有的是好处给你啊……”
楚痕按掉了录音笔,后面就是方寄和崔亚珂打起来的声音了,没必要给向栋听。
向栋连色发青,显然是被崔亚珂的话气得不轻。他自己都不知道崔亚珂手里居然留了证据,更没想到崔亚珂会这么嚣张,直接说他会站在他那边,这不是让他跟楚痕形成对立了吗?这tā • mā • de是不想让他好过了?!
楚痕脸色一如来时的冷,并没有半点看到向栋愤怒无措的喜悦:“这个录音,换一个公司不在意的团,你不亏。”
向栋也知道,如果这个音频爆出去,向悦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保住向悦,他才有未来,这么一算,的确很划算。但他不甘心啊,让别人把他卖了,他怎么想都觉得冤!
楚痕见他松口的不利落,实在懒得再与他纠缠,道:“柳鲜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让你未婚妻知道,这个损失可比与Finger解约高上数倍。”
向栋瞳孔一缩,他不知道楚痕是怎么知道的,但这明显是他的命脉。
柳鲜孩子的父亲正是向栋,柳鲜做过几年向栋的情人,这事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有这么个孩子。孩子是柳鲜偷偷生的,没有拿来逼宫,她也知道向家不会接受她,何况向栋还有个未婚妻,他未婚妻家势力也非常大,如果被人家知道,柳鲜和孩子都别想好过。
所以柳鲜一直自己抚养孩子,向栋每隔一段时间,会给她打一笔钱,而两个人明面上看已经毫无相干了。
向栋的未婚妻暂时还不想结婚,所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订婚的状态,还没有领证,也没有同居。这种状态保持了好几年了,由于双方家里的合作一直很紧密,也就没人会催他们,两个人都享受现在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