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劭低头在末唇边亲了一口,温柔的说:“所以听我的好不好,回去跟文辞真诚的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即便如今他自认为已经放下过去,和文辞相对时,心中依旧难免有一丝隐约的尴尬,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对文辞再产生一种亏欠的心理,这无异于在他心里重新架起一份和文辞的联系,让他在面对文辞时更难自然…
他早已习惯性的将末的事,视为自己的事。
韩劭牵起末的手准备带他回病房,末却轻轻抽回了手。
“我始终坚持,是他自己解开了安全扣,并且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末声音很轻,“我不想惹哥生气,但我真的尽力了…”
“你…”
“我先回酒店了…”末没有去看韩劭的眼睛,转身缓缓离去。
“站住!”
看着末停在不远处的背影,韩劭沉声道:“就一句对不起的事,你到底在矫情什么吗?”
末没有回头,再次抬脚往前走。
韩劭怒不可遏,冲着末的背影:“文辞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呢,我都没跟你计较文辞落水后,你那副冷血的样子!”
眼见末头也不回的走远,韩劭脱口吼道:“再走一步,就别指望再看到我!”
末蓦的停在了原地,转过身。
一侧落地窗外,远处高楼霓虹的灯影,像一层冰凉的薄雾铺在末沉静如水的脸上。
看着末,恍惚间,韩劭又想起了那晚在酒楼里,末转头看像自己时,那漫不经意的一眼。
后来他以为那是吃醋,现在忽然发现,根本不是。
因为压根没有气愤,抱怨,亦或是难过…波澜不惊的,像目光从空气中不经意的掠过。
没来由的,一阵比酒楼那个晚上还要强烈的烦躁和怒意挤压在胸口,那就像一种无声但极其残忍的精神凌迟。
艹他妈,又是这种眼神!
又是!
火线蓦的烧到了尽头,一股滚热失控的气浪直冲韩劭的脑门,他左右找不到东西泻火,只就用吝了脚墙。
韩劭最终什么也没说,裹着一身的煞气转身离去。
末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
回到酒店不久,末收到了韩劭发来的消息。
【z哥】: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反省
【z哥】:明天录制结束立刻到我住的酒店
第二天只就上午半天的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