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贺烦躁的向后仰倒在床上,抬手搓了搓脸,他现在除了为沈淮祈祷,其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房顶。
陈凯开车向沈淮的住处驶去,一路上车速不要命的往上加,幸亏现在不是高峰堵车的时间段,要不然看陈凯这架势把其他车掀了都有可能,轱辘冒火星似的往回赶。
半晌,沈淮出声:“给谢喻行打电话,让他过来,。”
陈凯点点头,腾出手正要打,又听见沈淮补充了一句:“就说我已经昏过去了。”
陈凯领会,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三四声对方接听:“喂?”
陈凯清了清嗓子:“谢医生,麻烦你来一趟淮哥家吧,他受伤了。”
谢喻行连忙问:“严不严重?”
陈凯看了沈淮一眼:“中了一枪,现在昏过去了。”
谢喻行见事态严重不再废话:“好,我马上过去。”
电话匆忙间被挂断。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在陈凯“加油门不要钱”的情况下硬生生缩短了十几分钟。他火速停好车,急忙忙的动作在扶到沈淮的时候像是被人按了慢放,小心翼翼的护送沈淮上楼。
进了门之后沈淮彻底瘫倒在地上,陈凯顾及伤口不敢太用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放到沙发上。
刚安顿好门铃响起,陈凯大步迈过去给谢喻行开门。
谢喻行进来之后赶紧去看沈淮的伤势,此时沈淮后背的血迹就像是得了养料而肆意生长的花朵,灯光照耀下更触目惊心,随着流动已蔓延到裤子上。
谢喻行话不多说拿起一把剪子从后把沈淮那红白掺杂的衬衫剪开,伤口处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他把周围阻碍视线的血迹擦干净看清楚伤口的情况。
低声对沈淮说道:“你再忍一忍,我去准备麻药。”
沈淮摇摇头:“没那个时间等麻药了,直接取。”
谢喻行表情有些难看:“那样太疼了,你别不把自己当回事。”
沈淮坚持道:“取。”
谢喻行无奈的点点头,手上开始消毒的准备。
银色的镊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谢喻行拿着它凑近伤口,将镊子深入到皮肉之中,找到陷在一片暗红中的那粒子弹,手上微微用力,将子弹取出来。随着“啪”的一声,子弹被丢在了桌子上的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