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并不狼狈。
左右车门先后和上,经过了刚才的吻,雁椿忽然从容下来。
之前荆寒屿刚把车门锁上时,他不是没有跳车的冲动,现在站在荆寒屿家楼下,他已经觉得上去坐一会儿也无所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事是现在的他不能应付的。
荆寒屿侧过身,“我应该把你的手脚绑起来,扛你上去吗?”
雁椿淡定道:“不需要。
我没那么怂。”
荆寒屿笑了声,“那最好。”
这小区入住率不高,楼里很安静。
荆寒屿打开门,给雁椿拿了鞋。
雁椿装作自在地走进去,粗略观察了一番客厅和开放式厨房,灰白色调,直角线条,不像常有客人来的样子。
自己是难得的客人吗?
想到这里,雁椿强迫自己停下。
他应该不算客人,哪有客人上门前,和主人又搂又亲的?
疑问随之而来,如果不算客人,那他是什么角色?
他已经习惯了理性克制的生活,同事、嫌疑人,任何角色都有一个明晰的定位。
但一旦和荆寒屿独处,所有角色法则都失效了。
荆寒屿倒了两杯水,招呼雁椿洗手。
雁椿确实口干舌燥,洗完手后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荆寒屿看着他,“今天想按哪里?”
雁椿放杯子的力气稍微大了些,杯底在光洁的案台上撞出一声脆响。
荆寒屿朝沙发一抬下巴,“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