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起身离开。
白从真这才夸张地呼了一口气出去,“憋死我了,用的什么香水这么腻味。”
“你这还是刚有名气呢,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勾搭了。等之后组了剧组,估计半夜敲你门的也不会少。”许青颂幸灾乐祸,“楼鹤安惨哦,那么多人觊觎他老婆的躯体。”
白从真嘲讽道:“这话我也同样送给你,许副导演。颜值低于我家宝贝的全是丑八怪好吗,还想占我的便宜,呸。”
许青颂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看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有看我一眼吗?我这个副导演才没你那么招蜂引蝶。还有,我就欣赏你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的勇气,丑八怪。”
“滚!你也丑。”白从真嫌弃道。
怼完人,白从真去拿了瓶矿泉水和空酒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他不喝酒,但在这种场合拿着矿泉水瓶好像也不太合适,只能拿酒杯装白水装作合群的样子。
也许是有了方涵做例子,接下来虽然有明星也过来打招呼,但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白从真也乐得清静。
时间走过一半,酒会的主人把宾客聚集到一处。这场酒会的原本目的也慢慢展露在众人眼中。
钱兴站在场地中央,大声地介绍着字的主人有多么德高望重,书法多么来之不易,自己花了多少金钱云云。
端着矿泉水站在外围,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白从真一口水直接呛住咳嗽起来。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钱兴更是一脸被打扰的不满。
成为视线中心的白从真尬笑两声,“我久仰关以怀老先生的大名,现在听到钱总居然能收到大家书法,实在是有点激动。”
钱兴面色稍缓,接起刚才的话继续。
许青颂凑到白从真耳边小声问:“关以怀不是你外公吗,他老人家还卖字?给我整两张。”
整两张是不可能的,甚至他外公什么时候卖字了白从真都不知道。
按下想打电话回去问问的冲动,白从真没有回答许青颂的话,盯着钱兴慢慢打开了卷轴。
这一看,白从真就皱起了眉头,表情怪异。
钱兴陈词激昂,表情更是激动:“关老先生一生研习颜体,其书法更是笔走龙蛇一撇一捺都颇具颜真卿真意。但关老先生向来视金钱如粪土,从不随意出售字画,都是直接赠送友人。”
“这不,我刚从鉴定字画的专家那里把画拿回来,就请大家到我这里来开眼了。”
众人都十分识趣的开始称赞吹捧。
不管懂不懂书法,只要夸它写的好就对了。当然,夸字的同时也不忘吹捧一下钱兴对关老先生的“真爱”之情。
钱兴满面红光,仿佛那字是他写的一样,享受着众人夸耀的同时还装模作样地谦虚两声。交流中他环顾人群,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刚才冒失的人身上。
刚才这人好像说他自己也推崇关老先生的字画?
既然是同好,那么这人肯定对书法也有研究。周围都是一群不会欣赏的,没有一个能说出这字好在哪里,钱兴其实稍微有点不满。
在他看来,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字,应该有更专业的人士来品评才对,但无奈来的都是满身铜臭的商人。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例外,他当然要把人叫过来询问对方感受。
这样才能衬托自己的爱好风雅和不俗的收藏能力。
这么想着,钱兴对着白从真笑笑:“这位先生刚才说久仰关老大名?不知道怎么称呼?”
再次成为众人焦点的白从真没有了上次的狼狈。身处视线中央,他也不慌不忙,从容有度。
“白从真,一个小导演而已。不过关老的颜体可是众所周知的珍宝,我今天有幸看到关老墨宝实在是心情激动,刚才还想着怎么才能让钱总同意我近距离欣赏一下呢。”
这话说的正中钱兴下怀,他故作大度道:“书画本就是给人欣赏的,我虽然侥幸得到了关老的墨宝,但遇到同好当然十分高兴。白导演既然喜欢,就过来看吧。”
这下子,有些人的目光就带上了点羡慕。有了这一出,这个小导演可是在钱兴面钱挂了号。
白从真微笑着上前,弯腰认真观察起纸上的字来。半晌,他才从卷轴里抬起头来。
“这字怎么样,白导演说说?”钱兴眼含傲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而已,恐怕连买下字画的钱都没见过这么多吧。
“众所周知,颜体方正具有端庄之美。这幅书法字体的结构确实和颜体的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