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安虽然奇怪,但还是听话照做了。闻了之后,他摇摇头,“没有。”
“没有?”
白从真心里咯噔一下,又把另一只袖子凑到了严钰脸前。
“老严,你闻闻有什么味道?”
顶着楼鹤安死亡视线的严钰,非常克制地稍微凑近一点闻了一下,硬着头皮说:“白少,你吃了螺蛳粉?”
螺蛳粉的味道可不要太特别。虽然残留的气味小,但凑近了还是能闻到的。
这下楼鹤安也察觉出问题了。
白从真拉过愣住的楼鹤安,和严钰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去了医院。
严钰身为楼家为楼鹤安培养的人,自然知道楼鹤安的身体情况。在听到他们要去医院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原因。目送那两人出门,严钰心中不由地为楼鹤安祈祷。
只是嗅觉减退的情况已经变成了既定事实。
现在只剩下50%不到嗅觉的楼鹤安,所有的气味都在他这里打了折扣。除了强烈的气味,一些微小的味道在他这里已经变成了趋近于无。
车里,楼鹤安抱着白从真轻轻拍着他的背。
这是他安慰人的一贯手法。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嗅觉减退了。”
“嗯,好事。”
“以前你也这么说。”白从真抬起头笑了一下,“不过上次你说对了,确实是好事。”
三十多年,楼鹤安只是嗅觉减退,其它方面没有出问题真的是最大的幸运。
楼鹤安亲了他一下:“这次也是。”
“那……”
“宝贝,以后我可以在家里的餐厅,吃螺蛳粉吗?”
看着白从真略带期望的眼神,楼鹤安残忍拒绝:“不。”
虽然嗅觉减退了一半,但是螺蛳粉的威力依旧无穷。在这一点上,楼鹤安绝不退让。
于是当天晚上,白从真更新微博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他穿着羽绒服,在点着灯的花园里用凳子充当桌子,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螺蛳粉的碗猛吃。
一米八几的大个缩成一团,在厚实的羽绒服衬托下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