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圆把食盒放到桌上,又给徐靖池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他被徐靖池叫醒了。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被拉着手臂坐起来,然后一把热毛巾贴到了脸上。
“我已经帮你约了罗医生,他十点在诊所等我们。”
徐靖池给他擦完脸,看他还是耷拉着脑袋想睡,就哄他道:“看完就回来,下午我不在家,你可以一直睡。”
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下午去哪?”“练歌。
楚宜的声乐老师说时间紧迫,人家特地空出周末的时间来教我。”
他点着头,等徐靖池出去后就起来洗漱,又换了外出的衣服,下楼吃完早餐就一起去诊所了。
这是最近大半年来第一次有人陪他进罗医生的诊室,他有些不习惯,罗医生却笑容满面地跟徐靖池聊了起来。
他这个当事人待了一会儿就觉得更尴尬了,徐靖池打着好朋友的名号,结果问得比他妈还详细。
罗医生顾忌着他的面子,有些话没说那么直白,但是不说清楚徐靖池就好像听不懂一样,哪怕被他拽裤腿暗示了也要追问下去。
罗医生很欣赏徐靖池认真的态度,而且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就请郑卓圆出去等。
郑卓圆不想让这俩单独相处,可徐靖池也催他出去,说自己跟罗医生只聊一会儿,很快就好。
他被这四只眼睛看得耳朵都红了,只好先离开。
门关上后,罗医生才对徐靖池道出了刚才没细说的内容。
“他这个病再严重下去就会患上习惯性失禁。
当初他住院的时候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如果再复发会比之前更麻烦。”
“那除了吃药和散心之外还有什么办法?”罗医生扶了扶眼镜:“其实还有一套复健锻炼的方法,我之前跟他提过,但他坚持不下去。”
徐靖池疑道:“为什么坚持不下去?”“我给他做过压力测试,他没办法持续忍耐,换种说法就是功能方面的抑制力非常薄弱,一直没效果。”
徐靖池听明白了,又问罗医生是不是再没有办法了?罗医生严肃地看着他,说郑卓圆这个情况主要还是心病导致的,希望他可以陪伴郑卓圆打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