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圆靠在桌沿,看着院墙上柔和的灯光,又抬头去看天边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挺圆的,几点不太明亮的星子点缀在周围,让他记起了不就之前曾有个人和他一起站在这里看过星星。
那是刚认识没多久的陈舒伦。
其实陈舒伦身上有不少优点。
而他之所以能跟陈舒伦聊得那么愉快,也是因为他们除了同样爱好环境设计外,在看书等其他方面也都有相似的兴趣。
有兴趣就有话题,所以他很开心能认识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只是没料到最后会变成了这样。
一想起现在面对陈舒伦都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他就觉得很难受,忍不住地给自己倒酒。
直到徐靖池出来找他时,才发现他背对着自己斜坐在野餐垫上,右手臂则压着装冰块的箱子。
“卓圆,你怎么坐在这里?”徐靖池边走边叫他,见他没反应就绕到前面一看,原来他枕着手臂睡着了,呼吸间还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刚才徐靖池被谭荧她们拉着又唱又喝的,也不知道他出来了多久。
不过摸到他脸都是凉的,怕他感冒会加重,就直接把他抱回房间去。
郑卓圆醉得全身都是软的。
徐靖池将他放到床上,脱鞋盖被子,又用热毛巾把他的脸和手都敷暖了才关灯离开。
下楼的时候,徐靖池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便回到影音室去跟大家说差不多了。
得知郑卓圆醉到睡着,大家也自觉地散了。
苏姨早在帮他们准备完烧烤后就先回去了,所以等把人都送走后,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靖池也喝了不少,又跟他们闹了一晚上,这会儿困劲也上来了,便回到房间里,躺到郑卓圆身边去睡。
他入睡得很快,喝了酒也比平时睡得更不老实,翻身的时候居然把自己翻到地上去了。
不过因为地毯够厚而没有醒来,就这么睡到了半夜,最后被一阵shen • yin声给吵醒的。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撑住地面坐起,等脑子缓过来了才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接着就懵了。
郑卓圆是在几分钟前醒来的。
路易十三度数不低,他又有一年多都不怎么碰酒了,就算没喝几杯也扛不住那股汹涌的后劲,睡着后就开始做梦了。
梦的画面很模糊,他只知道自己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翻来覆去地折腾。
他不知道那双手是谁的,那双手却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还对着他耳朵喘气,叫他的小名。
“圆圆……”
郑卓圆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双手后面的人影,但任凭他怎么努力都只看到一团深邃的黑暗。直到那双手停下了爱抚,掌心带着力量压在他肿胀的欲望上时,他才被急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夜色透进来。他睁着朦胧的双眼,等到意识慢慢清晰起来后便看清了身处的环境,房里没有其他人在,于是把手伸下去,摸到腿间时难受地皱了皱眉。
即便隔着纸尿裤,他也感觉到自己硬了,想要的冲动一下沾满了脑海。他去看房门的方向,确定门是紧闭的便把运动裤脱到大腿处,再把纸尿裤的侧边撕开,整个丢到床下面,最后把床头柜的抽纸盒拿过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去握不安分的热源。
他醉得浑浑噩噩的,根本就忘了今晚开始徐靖池要跟他一起睡的事。手指在硬热的欲望上摩挲套弄,跟着本能挑逗自己,很快就有舒服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断断续续,仿佛雨后湿淋淋的空气,粘着他的呼吸。
梦里那双手在他闭上眼的时候又浮现了出来。比起刚才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此刻他能感觉到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手的主人似乎熟知他的身体,手指从他的脸颊往下抚摸,戳了戳锁骨,隔着T恤停在了左边的凸起上,用指腹摁住摩挲。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顿时昂起了头,胸膛也不自觉地挺起来。那只手在他的ru晕上绕圈,然后捏了捏他的ru头,惹来他一阵战栗后就换到另一边去。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配合那双不存在的手抚摸着身体,直到两颗ru头都被玩弄得又麻又痒了,那双手才往下移动,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由于要喝酒的缘故,今晚他去厕所的频率比平时更勤。这会儿醒来虽然不急,但是这么一按,他还是习惯性地夹紧双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去看角落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