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颜慕将手搭在桌角。
江知火眉心微蹙,用镊子沾上碘酒,细细抹在咬破的地方。
碘酒渗入伤处,有些疼,颜慕面上没有表情,手臂肌肉小小的缩了下。
江知火:“疼吗?活该!”
他一面抹,眉头却越蹙越紧:“你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咬!”
颜慕没有回答他,视线从抓着他的那只手上抬起。
江知火神情专注,发热刚过不久,眼角还有些红,眼眸半垂,头顶冷白的灯印下来,瞳色看起来更浅了些。
他想起在酒吧里的江知火,工作时同样这般专注,敛下一身飞扬的少年气,冷淡且从容,像一缕云中独行的细烟,总能让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种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知火把他打架受过伤的经验告诉颜慕,“最好别碰水,会化脓,好得慢还容易留疤。”
颜慕心不在焉,江知火没得到反应,又问:“知道没?”
颜慕点点头,又问:“标记时疼么?”
这问题他一咬上自己就想问。
是真的疼,否则他不会把理智疼回来。
但颜慕也很清楚,真正标记时比起咬自己的力度,只重不轻。
“啊?”话题拐得有点快……还有点偏?
颜慕很轻的抚了下后颈已经淡去的齿痕,又问:“痛吗?”
江知火认真的回忆起当时被标记时的感受。
时间过去三个多月,那时候也不大清醒,留在记忆中的感觉并不多,好像疼倒没多疼,顶多被咬破的那瞬间痛了点,后面就……有点爽。
尤其是信息素注入那一刹,爽到飞起,还想继续。
江知火脸一红。
颜慕:“?”
“咳。”江知火板下脸,“没有,不痛,别问了。”
这时,有人敲响医务室的门,“叩叩”两声,门外的男生问:“老师在吗?”
江知火:“不在。”
接着,医务室的门被拉开,一个男生往里探了探头。
江知火背对门外,看不到他的模样,颜慕却能看清,是个软软的男生,一米七多一些的身高,一件奶白色卫衣,棕色格子长裤,头发有点自然卷,蓬蓬卷卷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