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玳无奈上前,扯了几张纸巾递过,一手轻抚其项背。“真是小朋友,都不知道吹吹。”
梁君澈刚想对“小朋友”的称号提出抗议,忽觉背部手掌碰触的皮肤一阵阵灼热。
明明隔着一件T恤,触感却如此清晰,对方的温热,对方的掌纹,对方的力度。
苟玳见梁君澈沉默,以为其烫到口腔,抓了把椅子坐到对方跟前:“来,啊,张嘴我看看。”
梁君澈别过脸。
苟玳也不强求,伸手帮对方擦掉唇边的奶渍。
梁君澈很庆幸,自己这一头又长又招摇的彩色烫头,很好的遮盖住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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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怎么?烫到了?”苟玳见梁君澈发呆,关切道。
“没事没事,走了个神。”梁君澈急忙道,递过菜单,比刚进门的新女服务员更殷勤。“你看你爱吃什么,尽管点。”
苟玳翻了几页白鳄鱼皮封面的菜单,眉头微微蹙起,半晌,向女服务员说了几道菜名。
梁君澈感觉有些怪异,接过菜单翻了翻,发现苟玳点的都是便宜大份的菜。
“这些不好吃。”猜到对方为他省钱的心事,梁君澈心底暖暖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夫妻两人外出,丈夫阔气地说“老婆想吃啥好吃的,尽管点”,妻子不忍花丈夫的钱,边点边埋怨“都老夫老妻了,吃这么破费干嘛?”
梁君澈:“这家的鹅肝很好吃,都是上等食材,加上简单的黄油吐司和焦糖苹果,层次感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