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望江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的信息素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疯狂的开始挣扎起来,却毫不留情的被人一点点吸取、替换。
烈酒涌入的那一刻,乐望江狠狠攥住了被塞到自己手里的折叠刀。
想要驱散外来者,想要扼杀天敌,想要覆盖一切毁灭所有的念头如同浪潮般汹涌,狠狠的拍了上来。
他从小到大都是娇养长大的,就算他喜欢那些危险活动,就算他去打拳,就算他受过不少伤,但这种委屈感、难以言喻的疼痛和酥麻都是第一次。
他的眼睫轻颤,就连呼吸都乱了。
可在那把折叠刀的刀尖往前送之前,乐望江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被绷断了一样,有一个声音跟他说
那是江翡玉。
是隔壁江老狗。
他的理智瞬间回笼。
寂静的教室里,除了他有些凌乱的呼吸声,还响起了一声清脆的、什么钢制用具落地的声音。
他想,
反正就这一次。
他一个alpha这点痛都不能忍,算什么alpha。
而且……
在一开始无法忍受的疼痛过后,伏特加渐渐融入冰薄荷,看着像是占据了主导地位,却又没有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
只是像他们周遭外放的、互相交融的信息素一样。
酿造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冰薄荷酒。
乐望江开始觉得难受,但并不是因为疼痛,相反,正是因为这份难受,冲散了痛感和那排斥的感觉。
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冲动涌了上来。
乐望江嗅着完全覆盖了他的伏特加的味道,那只松开了折叠刀的手动了动,无意识的覆在了江翡玉的左颈侧上。
滚烫和皮肤的痛感几乎是同时传来,乐望江的指尖都要被那一处烧成灰烬,颈侧的刺痛更是让他拧起了眉。
但他只是轻轻的、慢慢的用自己的指腹抚摸着江翡玉的颈线。
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安抚陷入暴戾和疯狂的野兽。
这场不符合常规生理学的临时标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乐望江整个人都被伏特加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冲刷了一遍。
他咬着牙承受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心里十分懊悔自己没有在生理课上好好记下正常的临时标记是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