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他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里。冷汗更是化作瀑布般冲刷着他。
黄毛屏住呼吸去看,就见江翡玉的手带着鲜血,握着一把正在散发着寒芒的折叠刀抵着他。
枫满校规明确规定。
学生不可以带管制品进入学校。
他觉得江翡玉是在吓唬他,江翡玉就算在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人,怎么可能敢在学校里shā • rén!?
所以黄毛强撑着冷笑了一声,但因为受了伤,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吓唬我?”
“不一定。”江翡玉淡淡道:“这地方可是你自己选的。”
什么?
黄毛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这破地方没监控!
江翡玉真的想杀他!
黄毛心里是说不出的恐惧,双腿更是发软。
如果说之前不跟江翡玉互殴,是因为江翡玉打架的气势太足,黄毛不仅有上一次的心理阴影,也能够感觉到自己根本就打不过江翡玉。
但现在的惊恐,是源于他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见到他害怕到说不出话来了,江翡玉却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讥嘲的看着黄毛,嗓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你该庆幸。”
“如果他出事了,不仅你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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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翡玉是去了一趟医务室,自己给自己处理好了伤口才回到班里的。
因为乐望江睡着了,所以他轻手轻脚拉开了座椅,然而人才坐下去,乐望江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睁开了眼睛。
处于半梦半醒间的乐望江听着前桌两位小声议论数学题,哑着嗓子含糊的喊了一声:“江翡玉。”
江翡玉微顿,垂眸看他,就见乐望江从自己的脑袋下抽出了一只手伸向他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身上有药味,你受伤了?”
江翡玉淡淡的应了一声。
可乐望江的脑子明显不太清醒,过了好半天,他才闭着眼睛呢喃:“兰姨又打你手板了吗?下次她要打你你就往我这跑。”
江翡玉:“……”
他也是头一次见人睡个觉弄得跟喝醉酒了一样。
不过关于这点乐望江从小就有端倪。
那时候他俩还没有分化,乐望江在冬天的晚上总喜欢跟他挤一张床,早上喊他起来的时候,他永远是用清醒的姿态说着梦话。
江翡玉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