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还在等待他的下文。
林声停顿一下之后接着说:“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刻意追求技巧和思想深度,但因为太贪心,却把最根本的给忘了。”
沈恪读文学作品有限,很多时候读了也不会想太多,作家们的技巧他从不同的书里能稍微感受到一些,可终究是浅薄的,但是听林声说这些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无聊,更不会觉得事不关己,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林声感到好奇,更重要的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是两个身处逆境的人在探讨那个他们都跨不过去的坎。
这让沈恪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我真的特别迷茫。”林声说到这里,使劲儿用手搓脸,他想让自己更加清醒,可一提到这个,他很容易被那种无力感压垮。
“现在呢?”沈恪问,“还在迷茫吗?”
林声其实说不好,他在今晚来找沈恪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了什么的。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还没做新的尝试,我不确定。”林声望着沈恪,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喝多了,如果不是因为酒精,他可能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他说,“但我觉得你帮我打开了那扇门。”
这句话,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其实是会形成一种压力的。
林声从开始就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得直白一点,难听一点,就是炮//友。
炮//友之间,怎么可以聊这些呢?
炮//友之间,有了这种精神依恋,是应该立刻切断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