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会画,”老板说,“但我毕竟是干这行的,看过的画可太多了。”
他喝了口酒:“我一直觉得你挺不一样的,是那种有天赋的人。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沈恪笑了出来:“张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有天赋,那人人都是画家了。”
“啧,谁跟你开玩笑了,这可不是恭维你的话。”画廊老板指了指外面挂着的那些画说,“你看看,我卖的那些画,哪幅不好?没有不好的,画的不好的我不会签,不卖。”
沈恪低头笑,他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错,也正逐渐在走出“临摹”的怪圈,但他真的不算是有天赋的人,他觉得自己甚至连才华都比不上别人。
“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我,”老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火眼金睛,你以后能红。”
沈恪低头喝酒,笑着说:“张哥,那我就借你吉言。”
“这样,”老板说,“咱们俩打个赌。”
他看向沈恪今天送来的那几幅画:“这三幅,我都要了,每幅给你一万块。”
沈恪拿着酒杯的手差点一抖把杯子给摔了。
“我认真的。”
沈恪之前卖掉的画价格最高的也不过几千块,张哥开口就给一万,让他觉得对方喝多了。
“你现在一万块钱卖给我,”张哥说,“三年之内,它们肯定升值。”
沈恪说:“我的画不值那么多钱。”
“是不值一万,它值更高的价格。”张哥跟沈恪碰杯,“敢不敢试试?”
“我怕你亏。”沈恪笑了。
“这你别操心了,以后我有的是赚钱的机会。”说话间,张哥直接往沈恪的账号转了三万块钱,“以后我用你的画赚了钱,你可别眼红。”
沈恪笑得不行,但收下这钱还是很心虚。
“拿着就是了,这不是对你的特殊照顾,我这叫有投资眼光。”他又一次强调,“三年,你坚持下去,我看人看画的眼光还没失误过。”
沈恪知道这些话不能太相信,但他还是被安慰到了。
林声的信息发过来时沈恪正在跟画廊老板签合同,往后依旧是每个月一幅画,持续一年,不过合同对违约做出了修改,沈恪三个月交不出作品,不用赔钱,以后有灵感的时候免费送老板一幅画。
“谢谢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