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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夜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因为白辉产生这么多联想。他转过身面对白辉,无意间嗅到一阵幽淡香气。
继而想起自己买过的那瓶Diptyque,就问,“你用了我送你的香水?”
白辉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周朗夜又凑近一点,尽管嗅觉不够灵敏,他还是觉得这个味道和白辉很配,“怎么突然想起用这一瓶?”
”就随手拿到了……”白辉的眼神有些闪躲。
周朗夜灵犀一点,笑道,“是不是每次我惹你生气了,你就用香水补偿一下?”
他从白辉的神情中判断自己猜对了。
白辉不会对周朗夜撒谎,无奈承认,“学长你会读心术吧。”
这种属于白辉特有的原谅人的方式让周朗夜心里一软,他哑着声说,“以后我要少惹你生气,好不好?”
白辉愣了愣,周朗夜发烫的额头轻抵着他的一侧脸,“既然没办法和你保持距离,那我就靠近一点。以后你受委屈了不要忍着,和我说,我会改的。”
周朗夜刚洗过澡,穿着干净的长袖T恤和休闲裤,身上散发出清淡皂香。这不是白辉经常从他身上闻到的气息,但是这一瞬间,白辉觉得自己看到了周朗夜灵魂深处的另一面。
后来即使过了好些年,白辉和周朗夜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白辉却总是记得这一天周朗夜对他说的这番不算表白的表白。
他想,一直以来周朗夜的内心拉扯是真的,爱惜自己是真的,心意相通也是真的。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周朗夜对他的确好了很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被你同学看见,能解释么?
可能是因为好几年没有生过病了,周朗夜这次的感冒好得很慢,去如抽丝,退烧以后又咳嗽流涕,搞得颇为狼狈。
白辉每天按时提醒他吃药,早起给他煮粥,偶尔还会去敲他书房的门,要他少看电脑多休息。
这一间专属周朗夜的书房,过去总是大门紧闭,现在则只是虚掩着。仿佛暗示白辉随时可以进去,就算是周朗夜最私人的地方,也对他没有防备了。
平州进入连绵的雨季。那场淋湿周朗夜的雨又一连下了多日,他们宅在家里过完整个周末,时间既慢又快。
白辉一面希望周朗夜尽快康复,一面又因为不舍这种相处的氛围而在私心里想多陪他几天。
周朗夜不再那么难以捉摸了,他们能像寻常恋人一样聊天,看电影。白辉也会在电影放映结束的片尾字幕时间向周朗夜索吻。周朗夜说着,“我的感冒还没好,传染给你怎么办?”
同时又很难拒绝地把他抱在怀里,只是用嘴唇和他轻轻贴近。
可是白辉会主动舔他的唇,进而探入他口中,与他深缠。周朗夜教会了他怎么亲吻,白辉学得很快很好,足以将彼此深埋的欲望都挑弄起来。
事实证明周朗夜的这场感冒不是病毒性的,白辉耍赖和他吻了很多次,还是健康如初。
周一的早上,白辉摁掉手机闹铃准备起床,周朗夜把他拉回被中,和他说,“再睡一下,等会儿我送你上学。”
白辉找不到理由拒绝,心里隐隐有几分雀跃。周朗夜在衣帽间里穿衬衣系领带时,他靠在门边观赏,很坦率地夸他,“学长好帅。”
周朗夜隔着镜子看向他,不禁莞尔。
白辉又说,“我去学学怎么系领带,以后帮你系吧。”
周朗夜随手拿起一条,走到白辉面前,把领带绕在他脖子上,手法娴熟地打了一个温莎结。然后把他拉到跟前,附身吻他。
白辉天性敏感浪漫,清早降临的这个热吻焚尽了他的理智,他伸手环上周朗的肩颈,与他贴合。周朗夜吻完他的嘴唇,又一寸一寸往下,吻过他的下颌、喉结,最后停在他的锁骨处。
白辉已经瘦到115斤了或许实际体重比他报给周朗夜的这组数字更轻,因此锁骨线条显得分外纤美匀称。周朗夜不喜欢他太瘦,但不可否认他如今一身清俊修长的骨骼已经无限接近于一件艺术品,行止间带了几分冰肌玉骨的仙气。
周朗夜表面无谓淡然,好像对什么都不认真,内心却是深思强势的人。白辉很对他的胃口,他对他也有拿得起放不下的渴望。
敷衍的吻和动情的吻,传递的讯息是完全不同的。白辉感受到周朗夜释放的热度,仿佛带有某种实体,一丝一缕往他皮肤下渗透。他抬起一只手,插入男人的发丝间,微微仰起头,任他在自己颈间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