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的心猛地一沉,似乎还不能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愕然回问,“什么?”手下随之也松了劲。
童昕好像也顾不得其他了,白辉就是她眼下唯一可以抓住的的救命稻草。她有意表现出过度虚弱的样子,整个人往下滑去,白辉眼疾手快将她架住。
“小辉,你想想你姐姐......你们姐弟感情最好了是不是?”童昕边说边哭,“这个医疗事故早就已经解决了,和白翎没有任何关系。你再不帮帮她,她辛苦这么些年,做完住院医师又一手创办医院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白辉把童昕搀了起来,扶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童昕掩着面,双肩颤抖,经过这一连多日的殚精竭虑,显然是撑不下去了。
“妈,你先平静一下。”白辉拿起茶几上的一瓶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然后慢慢地说,“办法总会有的,我会解决好这些事。”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带上门从书房出来了,走回客厅,对两名律师说,“有劳您们等一等,我母亲刚才情绪比较激动。我现在出门办点事,她很快就会出来和你们交接。”
白辉走到玄关,佣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他平声说,“不回来,以后都不用给我准备晚餐了。”
那份刚领到的毕业证书就随手放在门口的装饰架上,白辉没有带走。他独自走出小区,又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晚,华灯点亮,两条腿累得几乎麻木了,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力气。他才掏出手机,给陶芝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可以找到周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