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盛澜阴晴不定的情绪到底能做出什么事,原嘉逸只能沉默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一声不吭。
“你知不知道,我烦透了你这张脸。”
原嘉逸抬起眼皮看他,眸中涌动着不解和疑惑。
他要钱有钱,要颜有颜,为什么会来讨厌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脸?
刀尖从原嘉逸的手上移到了颊边,冰凉的触感让他发烫的体温骤然降下不少。
“你一个私生子,凭什么也可以和我一样活在阳光之下,”盛澜的手上逐渐用力,原嘉逸的颧骨上漫出一道血痕,伤口不深,痒大于疼,“像你这种人,就应该生活在肮脏的下水道里,靠着吃垃圾活命,和那些蛆虫一样,永远不见天日地活着。”
原嘉逸的骨子里还是犟得厉害,听他这么说,缓缓换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问问盛先生,有没有强迫过我妈妈,如果他能问心无愧地说没有,那就算我和我妈妈是你说的那种人。”
垂眼看盛澜手腕的肌肉走向,心知他又要用力,又说,“你划伤我,吃亏的是你,我的血液状态不好,你接受之后,也不会健康。”
“反了你了!”
盛澜丢开刀,抬手给了原嘉逸一巴掌,打得他偏过头去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