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铁块离开了身体,原嘉逸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耳膜都在轰隆作响,听不真切盛江河的话。
他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就结束了,果然下一秒,上半部分的后背便迎来了粗粝的鞭子,所幸烙铁所带来的痛楚很好地遮盖住了鞭子新添上来的疼意。
“澜澜还说把这行字给你纹在身上,”盛江河蹲在原嘉逸面前,手掌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昂起头,“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方式要更方便一些,不是吗?”
原嘉逸喘着粗气,双目失神地看着供桌上的盛家先祖牌位。
发现这种程度的嘲讽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盛江河也不多废话,站起身来继续狞笑着进行惩罚。
灼热和冰冷的温度交替着出现在体内,原嘉逸蜷紧身体窝在地板上,任凭盛江河的施虐。
漫长的刑罚终于结束,一包东西被丢在原嘉逸的手边。
“回去之后,把这个东西放在你的卧室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记住自己的本分,好好‘听我的话’的。”
背后被踢了一脚,原嘉逸咳嗽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手臂上滴落的血掉在薄慎言的外套上,他慌忙去擦,却越擦越脏。
直到狼狈地坐进车里,涣散的意识才缓缓回到脑海中。
原嘉逸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新消息。
【我看到你正在输入了,怎么不回我?】
【你今天还回不回来吃饭了,不回来我可倒了。】【全部都倒掉,一口都不留给你。】
过了很久又发了一条。
【我又热了一遍菜,早点回来吃饭,开车注意安全,头疼,先睡了。】很快补了一句。
【我是怕你弄坏了车。】
原嘉逸怅然地叹了口气,捂住酸涩的眼眶,揣好手机没再回复。
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办法再回到薄慎言的家,盛江河知道他不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便毫不担心地放他离开。
抽出车上的纸巾,仓促地擦去不停渗出血液的伤口后,原嘉逸急忙发动汽车,只求赶快逃离盛家的势力范围。
鞭伤恢复起来很快,但是这烙铁从来没有遇见过,只能先在市区找个地方住下,等到伤愈之后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