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您先去刚刚坐的地方等我。”
薄慎言还算听话,看了看窗口里坐着的中年女医生,放心地点点头,宽阔的肩膀夹着劲风朝大厅走去。
目送他落座后,原嘉逸也撸起袖子坐在椅子上,疲惫地垂着眼皮,看暗红色的血液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汇集到颜色鲜艳的负压真空采血管中。
“小原,你验这个我知情,你那大表哥,怎么也验这个?”
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原嘉逸私事的好奇。
“家里聚餐,空气太干燥,我流了鼻血,他碰到了。”
原嘉逸眼皮没抬,顺口说了个合理到无法让人继续追问的理由出来。
医院出检结果向来很快,只是患者取结果需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后,原嘉逸无需排队,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拿到了检验报告单。
两个都是……阴性。
原嘉逸的眼睛酸涨起来,他揉皱了两张纸揣进口袋,大步冲到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的薄慎言身边,俯身抱住了他。
睡得迷迷糊糊,薄慎言颈上一紧,张开眼睛却发现,原嘉逸正眼角红红地用力环着他。
“怎么了?”薄慎言看不得原嘉逸难寸,忙揽着他的腰扶他坐在腿上,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发生什么事?”
原嘉逸腿长,上身相对来讲就会矮一点,坐在薄慎言的腿上,只比他高了一点点。
他脱力地伏在薄慎言的肩膀上,单薄胸膛一起一伏,可就是不肯吭声。
薄慎言不喜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