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原嘉逸点头的薄慎言惊怔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人是原嘉逸?
这一瞬间,盛江河所说过的话竟争先恐后地涌入了薄慎言的脑海。
“原淼这对母子,一直贪恋荣华富贵。
他们巴不得我的澜澜快点死掉,然后他们好鸠占鹊巢,入主盛家。
是因为原淼把澜澜的妈妈从楼梯上推下来,我才一时迷了心智,做出了将人私囚起来惩罚的错事。
现在我知错了,可是却把嘉逸教育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都怪我。”
薄慎言满眼惊痛地看着他。
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让我觉得好陌生。”
原嘉逸闻言笑了笑,“陌生吗?这才是我。”
薄慎言摇摇头,不肯相信。
他又伸开手臂环住了原嘉逸的腰身,脑袋埋在他颈窝,不住地摇头,“不会的,我的宝贝怎么会是那种人。”
明明连小狗的命都不忍心放弃,怎么会是盛江河说的那种人。
原嘉逸任凭他抱着,两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忍着眼泪和回抱他的欲望,仰头看屋顶。
“你救了趴下,你那么善良,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是生气了,觉得我在意盛澜,对不对?”
薄慎言的声音轻颤着,仿佛是要掉下眼泪,倒和趴下被捡到那天的无助一般无二。
“趴下可是兰波格,”原嘉逸平复着呼吸,缓缓说道,“谁会把那么好那么贵的狗,随便丢弃到路边呢?”
“还偏偏被我,”他指指自己,“被我这个急需要用同情和怜悯营造人设的人捡到了呢?”
薄慎言还是摇头。
原嘉逸拍拍薄慎言的后背,踮脚凑近他耳畔。
“我可是做梦都在等这一天。”
“他终于快死了。”
“我也就是盛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
薄慎言抚摸着他后脑肿块的手指倏地一顿。
原嘉逸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极缓极慢地抬起手,推开薄慎言的拥抱。
结束了。
他几乎准备好了挨薄慎言一耳光。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